过去,你用一毛钱都买过什么东西?
上世纪七十年代,过年才有点压岁钱,就几毛钱给打发啦,有时候还没有给,咱也从来没有张口向大人要过钱。
大部分零花钱都是自己卖破烂挣的,记得很清楚,四新牌牙膏皮卖两分钱一个,中华牌牙膏皮三分钱一个。
塑料底的烂布鞋卖两角钱一斤,如果鞋底与鞋帮分开,烂布帮子就七分钱一斤,塑料底可以卖五角钱一斤。
同学们经常伙着去拾荒,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这也是那个年代小孩子们唯一合法挣钱的手段。
那一分钱用处不小,清楚地记得上二年级时,放学了,喜欢几个人在一块玩赢橡皮筋的游戏,橡皮筋必须是新的,就得去买。
单位里的商店明码实价,一分钱两根,两分钱三根,三分钱五根。
看见这标价,自己走出商店琢磨这事儿,感觉一分钱买两根划算。
就回头去买一分钱的,出去转了一圈,再回来又买一分钱的,等再回来第三次买时,售货阿姨不干了,说你今天都这么买过两次了,下次来吧。
那恐怕就是自己记忆中第一次体验的事不过三吧,更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用的实例。
等上四年级才搞明白那叫四舍五入,实际一分钱买一根半。
那每一角钱都来之不易啊,所以得省着用,自己的开销,很清楚哪些应该大人掏腰包,哪些应该自己掏钱。
每年四月下旬樱桃大量上市了,两角钱一斤,天天都想吃,大人不可能天天买,自己买五分钱的,从来就没有一次买过一角钱的,感觉有点贵,关键是钱太少。
入秋,有卖野生猕猴桃的,六分钱到一角钱一斤,不算贵,现在都很难看见了。
基本就没有存下过一块钱,有点就用点,没有采取增收节支的手段,自然钱就越来越少啦。
上学、放学路上,同学们伙着买几分钱、一角钱的涪陵榨菜,都是一大块那种,拿铅笔刀切成几块,就那么吃着玩。最受欢迎的是糖蒜,经常缺货。再就是七角钱一斤,每一块都带包装的麦芽糖,里面有花生,一嚼就沾牙,那吃的是津津有味。
有台湾人说大陆人吃不起涪陵榨菜,笑死个人,五十年前,咱们就在吃着玩呢。
在街上吃过三分钱一根糖精、色素的冰棍,这都很难遇到卖的。炒花生一块二一斤,太贵了,最多买过二两。现在虽然说十块钱一斤,和收入相比,感觉很便宜了。
小时候,夏天在大街边第一次喝那凉咖啡,两分钱一小玻璃杯,味道太好了,因为忘不了那味儿,这也是过了几十年在酒店吃早餐,咖啡随便喝,一下喝出了小时候的味道,问服务员才知道,原来是意大利浓缩咖啡,就喜欢那味道。
春天放风筝都是自己做的,那风筝线就买三分钱一束的棉线,有十几根吧,一次买三束,都接起来有二百米左右长。缝纫机线,虽然结实、光滑,两角七一卷太贵了。
记得,那时候走在路上,也捡过钱,最多时是五角钱,都交给了老师,多次得到表扬,家里大人也是这么要求的,必须交给老师。
在家里犄角旮旯、床角也捡过几次二分、五分的,还是给大人说一声,大人每次都说,你自己留着吧!
看没有,那时候咱还是头脑很清醒的,喜欢钱,得光明正大地获取。
那年代,越没钱越想吃,当然更想有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