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女人离婚带孩子净身出户,还不要男方抚养费,为什么?
英语组小哲老师离婚了,还是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全归前夫大勇,小哲只带孩子离开曾经的家。
听到这个消息,同事们都震惊不已。
“为什么呀,你赚钱,你养娃养家,现在离婚竟然是你净身出户?
小哲苦笑着说,我也不是一无所有,和婚前孤单的一个人相比,我还多了个贴心小棉袄呢,女儿归我。
虽然我净身出户,但我有女儿,而且以后我将不再养他和他的家人,女人,还有狐朋狗友,没房子我可以自己买,以后日子清净轻松又干净。
何况女儿归我。
然后她又强调一句:我拼了命亲自生的女儿归我,从这一点上看,我是赢家。
大家都被小哲的“亲自生的女儿”逗笑了。
毫无疑问,作为班主任老师,小哲的内心是超然而强大的。
然而,当一个人静下心下回顾来时路时,午夜梦回时,小哲也不是没有反思的。
回顾这十年来的生活,小哲明白了,其实,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
十几年前,小哲大学毕业时,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虽然她长相一般,家境普通,但毕竟是女孩子,小哲这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女孩子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幻想。
她那时候也追星,喜欢帅气大长腿的那种男生,她觉得长得帅将来生孩子会遗传漂亮的基因,孩子也会帅气漂亮。
因成绩好,她一毕业就进了学校。成了一名高中英语教师。
那时候给她介绍对象的同事和亲朋好友很多,但小哲总是拒绝相亲。她觉得相亲很怪,觉得爱情不是那样的,小哲认为两个陌生人,以结婚为目的去相亲,是把爱情摆在市场上售卖,她觉得那是亵渎了爱情。她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因为工作忙,小哲很少有机会接触除工作圈子以外的人,一年复一年,大好的青春在忙碌中悄悄溜走,光阴荏苒,一晃儿小哲己工作四年了。学生都送走了一个毕业班,但小哲依旧单身。
女孩子二十三岁时想找白马王子,觉得自己朝气蓬勃,什么王子都能配得上,但女孩子二十七八岁时的想法可能就会改变了。
而且对未来另一半的要求也会降低,小哲也不能免俗。小哲想成家了。
二十七岁的小哲,考编考了几年,依然未上岸,在学校中虽然在一线教学,但身份还是和第三方服务公司签约的代课教师。
工作的压力和公考的挫折让小哲觉得孤独,她想有个家,好像上苍知道小哲的祈愿,大勇这时候出现了。大勇是一名摄影师。长得帅,大长腿。
他们的认识充满了戏剧性。
小哲的闺蜜宇欣准备结婚了要拍婚纱照,小哲作为伴娘在陪宇欣拍照时候认识了大勇。
当时是另一位摄影师负责给宇欣和伴娘拍照,有几张照片糊了没处理好,宇欣要求重拍,双方约好时间了,摄影师家又突发事情来不了了,结果让大勇顶上去,没想到大勇给补拍的竟然超好,年轻人只要认识了就会有机会,一来二去的,小哲就和大勇成了朋友。
人生很奇妙,小哲读书时是优等生,虽离学霸很远,但也一路顺利高考,择业,成了一名高中老师。但大勇却是一个学渣。
大勇大学读的是三本,虽然学的是营销,毕业后竟然到影楼当助理,一个月月薪才一千五。他还比小哲小三岁。除了长相英俊,除了腿长,除了年轻,除了嘴好,真看不出有什么优点。
但小哲喜欢。
为什么?
帅啊!
基因好啊!没钱没关系啊!我可以赚钱养家啊!
这是小哲的想法。
虽然这二个人怎么看都不合适,可人家就对上像了,大勇家是本地的,二人相处半年竟然就见家长了。
大勇爸爸是工人,妈妈退休在家,家里有一个六十多平方米的老破小。
小哲虽然是农村进城的,但家境不差。两个哥哥,一个在长沙某大医院外科当医生,一个自己开了家烧烤店,父母在家务农,父亲养了三十多头牛,在村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到见家长,这二家见家长的场面可有点意思了。
小哲说要带对象回家,大哥二哥就张罗着回家要帮忙把把关,于是时间定在十月一。
正好赶上七天假。
大勇到小哲家时,都被眼前的人惊呆了。四十多口人,老老少少的汇聚一堂,就为了相看他这个省城里来的准女婿,这重视程度让从小生活在邻里不往来的水泥丛林里的大勇受宠若惊。这城市里长大的男孩根本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大勇受到了小哲一家人的盛情款待。小哲家大哥是当家人,但对他们的恋情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热情招待。二哥更实在,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美味,父母也憨厚,热情。大勇觉得,小哲家让人觉得舒服。
等到放寒假时,小哲去见大勇家长时,可就差点意思了。那天正巧是星期三。
上午十点多,小哲和大勇到家里时,家里只有大勇爸歇班在家,大勇妈去参加老姐妹的聚会了。大勇说他妈参加的是志愿者协会,她们每周六日都有活动,周三的聚会是为周六日活动做准备,老妈很守时,雷打不动地参加聚会,还老爸过生日,老妈都不肯请假。
大勇的解释很苍白。小哲什么都没说。
但是,小哲当时也是有腹诽的:你妈多大领导呀,还不能请假?
我大哥那么大主任,为了见你也休年假不远万里回乡呢;
我二哥,那么大老板,也把生意丢给二嫂,回乡相看你呢;
什么志愿者聚会?这是给我这乡下丫头下马威呢!
你妈啥工作呀?董事长呀,主持政治会议呀,不能请假。
开个会挣多少钱呢?看在钱的面儿上,还是看在工作的面儿上,还是专门针对我呀?
有人说婆媳关系,不是东风压例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这还没订婚呢,就给我扯这一套?
唉!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吗?
唉!看你儿子长得帅,我不同你计较。
已经当了三年班主任的小哲老师,给学生开班会,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时候,一堂课45分钟,她能滔滔不绝的一口气儿不用换词儿,讲46分钟。
准婆婆的这点儿小伎俩在她面前还不够看。
小哲心里稍有不快,但她并不打算和家庭妇女计较。
腹有诗书气自华,小哲的格局也大,她的世界并不是这六十多平方米的蜗居。
快到中午了,准婆婆终于回来了,还带着八个不速之客~丝巾阿姨。
丝巾阿姨很不见外,她们分工明确,三个随婆婆进厨房,五个在小厅和小哲聊家长。
小哲有一种见工面试的感觉。
其实,也算是一种下马威,但谙熟心理学的小哲,经常和家长斗智斗勇的小哲对付这几个大脑内存偏低的丝巾姨简直是太轻松了。
阿姨们先找个借口把小勇支使出去了。
然后和小哲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阿姨们一边讲省城的优势,一边贬低小哲的家乡小山村,意思很明确:你一农村丫头,嫁到省城,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偷着乐吧!
别提条件,小勇家就这条件,老旧房,不给你,老头儿有工资,老太太有退休金,也不给你。
结婚可以贷款买房,老头老太太出首付,小勇还贷款。房本写小勇名。
好么,初次拜访,连买房事都定下来了。其实八字还没一撇呢。
小哲还是太年轻,有志气,不肯从众从俗,不肯要彩礼,也不好意思要房产,不好意思要车。
她总觉得自己也能赚钱养家,二个人只要有感情,将来是一家人,房子写谁名字一样呢?
结果一个清高视房车为无物,一个小市民满心满眼的算计,结局当然是按准婆婆的规划走。
第一次见家长,准婆婆还暗示小哲,没考到编制前不领证。
这条件很扎心,但小哲只是心里难受了一下,并未反驳。
她看出来了,大勇就是个妈宝。孝顺,啥都听妈妈的。
小哲婚姻在这个氛围中流于俗套,对于婚礼的筹备,一切都是婆婆和大妈们准备,看房,买房,小哲根本插不上手,老太太说,你工作忙,别耽误工作。其实就是我出首付,你别掺合。
不让参与就专心工作,专心备考吧!
终于小哲成为有编制的老师了,这时,老太太才放心地找人寻黄道吉日,准备娶媳妇过门。
小哲以为婚后老太太会尊重她的生活,她太单纯了,老太太几乎每周都来指导几次,且直接拿钥匙开门,任何时候,不让小哲在家时反锁门。
因为她要“回家”。
这个小哲忍了,一家人总得磨合,老太太竟然在周末在小哲家宴请她那些丝巾姐妹。
理由是这里交通方便,便于大家来往。
婚后,大勇的一千五百元工资根本不够还房贷的,每个月小哲还要补贴他。
为补赔家用,小哲也和同事一样接辅导课,这些年,寒假,暑假没一天歇着的。
其实在职教师不允许补课的,这都是偷偷进行,有时候还要到外市去,一去一个假期。
这其中辛酸只有小哲自己知道。
大勇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照样没心没肺地过他的帅哥日子。
虽然近年来收入倍增,有时候比小哲赚得都多,但他自己仍不够花,更从不给家用。他己习惯了不担责任。
疫情之前,他还向小哲“借了三万二千元”说要租个暗房,他那时己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了,常会接私活,的确需要一个自己的工作室。
小哲给了他三万二千元,租的是一个新公寓,上层有二个房间,一个暗房,一个卧室,下层可做接待室,小哲帮他布置好工作室。收拾好卧室,这房离大勇公司近,但离小哲家有十几公里。
然后,疫情来了,大勇被隔在工作室。后来,大勇就很少回家了。虽不回家,但各种理由“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