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你有真枪实弹打猎的经历吗?
没有,我同事有!
两位同事都大我十来岁,六十年代后期,我们外出普查。
由于常出没大山之间,时不时会见到狐狸,麂子,野兔等动物。
当时也没禁枪禁猎之说,只要你喜欢,买支猎枪,上山打到什么都是自己的。
所以这两位都有支不错的双筒猎枪。他们一个姓黑,一个姓白。他们常上山打猎,经历却是特别的有趣。
其中一位玩了两年多枪,什么也没打着。但确乐此不疲,一有机会就扛枪出去打猎。
他提着枪,猫着腰走在山林中搜寻着。
眼盯着林间一边走,一边想,怎么我老是抬枪不遇什么,这还打的什么鸟猎啊,有点丢人。
但愿今天有收获!
还真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千枝掩映之间,一黄毛动物在动。肯定是麂子在林间吃草!
他屏住呼吸就是一枪!哎呀,着了!一枪打在一个挖红参的老乡身上。
记不住打在那了,反正他也不是白无常,没要着人家的命。只是这老乡一到发工资那天就来找他要钱。直到那野外工作结束,才溜之大吉。
另一同事更危险!
他帶枪出去,见着狼还狐狸。举枪瞄准老是手抖个不停。鼓足勇气一搂火,枪没响。吓得自己提枪跑回了营地。
我估计这家伙是用单位的硝酸铵自制的子弹,不好使!
他想枪不好用,那就制炸弹去炸。
这回他真是用硝铵炸药做了几个炸弹!
于是又提枪挂弹上路了。
林间下着小雨,衣服也单薄。开始冷了起来。
发现近有一烟气上升,走过去一看是几位老乡正围着火取暖呢!
正好自己也凑上去和大家一起烤火聊天。
吹着吹着发现火里黑乎乎的几个圆东西。不好!快跑。我的炸弹掉火里了!
呼拉一下,大家撒丫子就跑!
在一土坎后面卧倒,眼盯着火堆,什么动静都没有!
这黑先生低头一看,那炸弹不是还挂在自己腰间吗!
几位老乡哭笑不得,告诉他,那火里是他们自己烧的山药蛋!
没趣,回家。
正走着树丛中有扑楞声,一看是只绿斑鸠。一下就扑上去把它逮着了。
正好自己养着鸽子,于是他就把这野母鸽和自己的大公鸽关在一起,想让它们圆房。说不定还能生个鸠鸽出来也难说!
刚把这绿鸟放进去,里面的大公鸽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心想我这主人真好,还去波斯给自己弄个洋妞回来。
于是一会用翅膀去调戏人家,一会又跳到人家背上非礼。
我这朋友说,你们好好圆房吧!我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日出三竿,我朋友醒来忙去看那对小夫妻。不好,那波斯媳妇羞辱不过,水米没打牙,死了。
真是黑无常,要了人家这小鸟的命!
意犹未尽,再说说两个一样真实的小故事。
有一天伙房的猪冲出围档跑了。大家都去追,也就是追追。那逮得着啊!
事务长是退伍老兵,他去保卫科领了一支德国步骑枪,约上一个测量队的上山去打猪。
东山见了这老兵一枪,没打着。西岭遇也是一枪,也没打着。上梁遇上,下沟碰上都没打着。
好麻,一夾子弹只剩一棵!再遇上是打还是不打。打是肯定打不着,不打没脸见人。
正坐在石头上发楞,陪他一起上山的同事,好象发现了什么?不经事务长同意,手起枪响。那猪朝着伙房方向跑了几十米,就跟着三藏上了西天!
还有一天,我值班带枪回家。
老父亲见了这支步骑枪,爱不释手,把玩半天。就开口说:明天咱爷俩上山放枪玩!
我说不敢,保卫科配的子弹是有数的。
父亲诡迷的一笑,我有一夾。好明天去。
吃过饭,上山。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前面是土坎。在这放枪安全,不会伤着人!
于是老人家卧在一树干后面。叫我去拿个鸡蛋大的石头,放到前约一百米远的土堆上。他要我见识一下他的枪法。
我想鸡蛋大的怕他打不着,于是抱了个恐龙蛋大的支了上去。老人家瞄了瞄,一枪出去,没上靶,子弹可能打到小土山上了。
他说前面一两枪打不准正常第三枪保管命中。于是又开了一枪,不响,哑火了。
于是他说,我的子弹放的时间太长了。换三发你领的给我。
我同意了,又打了三枪,那恐龙蛋的毛都没碰上。更气人的是他一枪都没给我放。保卫科的老赵直到离世都不知道子弹被我爷俩调了包!
没意思,朝着土包方向回家!心想老爸淨吹牛,还说自己是唐继尧卫队的兵呢!
一看前方有只死兔子,身上出血的地方正在冒泡呢。提回去红烧,回去告诉你妈,就说是我们今天打着呢![捂脸][捂脸][捂脸]
优秀作者:亦来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