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氢弹之父”于敏,到底多厉害?
1937年,11岁的于敏刚学会骑自行车,日本人就开着一辆吉普车迎面撞来,于敏躲避不及,连人带车被摔倒,日本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这事发生在当时的天津,如果是发生在偏远乡村,于敏很可能就没命了,如果这事儿发生了,那影响的可不只是于敏自己,还有几亿中国人的安全。
于敏从小酷爱唐宋诗词,他最崇拜的是诸葛亮和岳飞,一心想成为他们这样的英雄为国为民。他从小就是学霸,门门功课第一,尤其是在物理方面,连一向严厉的导师张宗燧都夸他,“没见过物理像于敏这么好的。”
新中国成立后,23岁的于敏从北大毕业,他以量子场论作为研究方向,完成了《核子非正常磁矩》的研究论文,在物理界崭露头角。
更牛逼的是,1957年,未来将会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朝永振一郎抵华访问时,当他听了于敏了关于核物理的报告后,有点被“吓到”,忍不住问,于先生是从哪所海外大学毕业的?
于敏幽默地回答说,“在我这里,除了ABC之外,基本都是国产的!”朝永振一郎更加吃惊,忍不住连连称赞。
还有一次,一位法国物理学家到北京作学术报告,当他刚把实验流程介绍完,于敏就说出来这个实验过程的分支比大约是多少,并在手心上写着这个数字。
等实验结果出来,果然不出于敏所料。身旁的物理学家何祚庥很好奇,这是一个很稀有的反应过程,于敏为啥能知道?
其实这就是于敏的高明之处。一般物理学家的水平表现在对基本理论、方法和技巧上的掌握,而于敏很善于“粗估”,大意就是通过现有的理论和学术成果,来推导、模拟实验的过程和结果。
比如有一次,外国报道了一个重要元素数据,但是要验证这个数据是否正确,搞实验得花费两三年的时间和大量金钱,但于敏用他的“粗估”方法,2天推导出这个数据是错误的。
后来外国做了实验证明,那个外国报道的数据果然是错误的!
1960年,我国开始研究氢弹技术理论,34岁的于敏放弃掉自己的专业和成绩,隐姓埋名,投身于自己并不感兴趣、更艰难的学术领域。
他说,“我深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面对这样重大的题目,我不能另有一种选择。一个人的名字,早晚是要消失的。‘留取丹心照汗青’,能把微薄的力量融进祖国现代化建设之中,我也就很欣慰了。”
最终,在于敏带领下,我国设计出中国第一代核武器的方案。曾有专家指出,世界上有2种氢弹构型:
一种是美国的“T-U构型”,另一种是比美国的设计更巧妙、首爆氢弹体积更小、能够长期保存的中国“于敏构型”。
1966年,我国进行首次氢弹原理试验,为了确保拿到测试数据,40岁的于敏顶着戈壁滩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以及强烈的高原反应,半夜爬到102米高的铁塔上,亲自检查和校正测试项目屏蔽体的摆置。
第二年,我国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那它的威力有多大呢?上一波数据:
距爆心投影点400米的钢板被烧化,十公里以内的动物当场死亡一半,700米处的轻型坦克被完全破坏,冲击波将距爆心投影点近3公里、重约54吨的火车吹出去18米,14公里处的砖房被吹散……
消息传到法国总统戴高乐那里时,气得他把原子能总署的科研人员狠狠地骂了一顿:为啥你们搞不出来,让中国人抢在了前面?
因为他们不知道,中国有于敏,氢弹研发成功,同事们推于敏为“首功”,所以他才有“氢弹之父”的称号。
但于敏却婉拒了这项美誉,他说,“核武器是成千上万人的事业,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少不了我,我缺不了你,必须精诚团结,密切合作。”
有了“大杀器”氢弹作为后盾,加上外交上的努力,1971年,新中国终于恢复了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包括五常席位,跻身于世界强国之列。
1984年,58岁的于敏又开始在西北高原继续研发第二代、第三代核武器,不是研究就是搞试验,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几年来,光是高原反应,于敏就休克了3次……
但他清楚地记得,多年前,他曾在这片戈壁滩上大声朗诵“不破楼兰终不还”。
每次核试验,于敏和同事们压力都很大,为此,他们通常会你一句我一句背起了诸葛亮的《后出师表》:
“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凡事如是,难可逆见。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一刻,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他们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奋斗,和国家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此后几年,于敏带领团队,又突破了核武器小型化、中子弹技术。而达到这一水平,美国、苏联用了上千次,法国用了200多次,我国只用了45次。每次核试验都需要极为稀有的材料,金钱和时间成本巨高,这意味着,于敏为国家省下了一笔天文数字的金钱。
2019年,93岁的于敏走完了光辉的一生。当时有一副挽联写道:
于家为国铸重器,宁静致远宏谋动天地;
敏思笃行创伟业,科学求实精神炳千秋。
优秀作者:聪明的彼岸q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