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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煤油灯(煤油灯照亮的岁月阅读答案)

煤油灯轶事之四·夜照黄鳝(“自贡记忆·散文”之五十三)

1979年至1981年,我曾提着亮壶在寒冷的夜晚“照黄鳝”。

夜晚的煤油灯(煤油灯照亮的岁月阅读答案)

“照黄鳝”需要3件工具,即亮壶、夹子、笆笼。夹子是在剪刀上缠一些布条而改制的,这样既能夹住黄鳝,又不至于将黄鳝夹断。笆笼是有倒须的竹篓,能将黄鳝轻松放进去,黄鳝却咋也蹦跳不出来。“照黄鳝”时,将笆笼拴在腰上,像摊贩、店家拴钱袋一样,只不过他们拴在前面,我们拴在右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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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黄鳝”都是在农历正月十五日前后10天。那些天风平浪静,亮壶极少被吹熄,田里的水清澈,黄鳝、泥鳅在夜间窜出,在泥上躺着或者游着,在亮壶的光照下,看得特别清楚。正月二十五日,长辈们开始犁田,田水不再清澈,田也变得沟壑密布,不再适合“照黄鳝”。

夜晚的煤油灯(煤油灯照亮的岁月阅读答案)

“照黄鳝”的理想时段都特别冷,但是小伙伴们都不怕,为了能将裤子绾得高高的,只能穿一条单裤。一般是3个人一组,每个组负责“照”一条冲的水田,一个人在中间,两个人靠近两岸,有说有笑地前行。一条冲十来口水田,来往两个多小时,运气好时能“照”得黄鳝、泥鳅一公斤多。

夜晚的煤油灯(煤油灯照亮的岁月阅读答案)

我1981年最后一次“照黄鳝”,走的是田中间。在一块田里,远远地看见一条“黄鳝”很大,激动得一边向两个小伙伴高呼“前面有条大黄鳝”,一边快速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离“黄鳝”近半米远时,才看清是一条蛇,吓得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跑,边跑边喊“蛇,蛇,蛇……”,声音都变了。

夜晚的煤油灯(煤油灯照亮的岁月阅读答案)

从此,我再也不“照黄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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