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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乳酪的茶是不是不好(茶乳酪的形成)

茶事博闻:茶竟然有个贬称叫“酪奴”!

魏晋之后、隋代之前的这段历史时期称“南北朝”。定都建康(今南京)的南齐,有位大臣叫王肃,因父兄被齐武帝杀害,遂投奔定都平城(今山西大同)的北魏。

北朝多出身自游牧部落,主要食物为羊肉,饮品为称作“酪浆”的牛奶、羊奶。一直生活在江南的王肃哪里吃得惯这些腥膻之物,常常自己做鲫鱼羹,饮品则是茶。有人问了:鲫鱼羹不就是鲫鱼汤嘛,渴了喝汤即可,干嘛还要以茶当饮品?其实“羹”的概念跟今天不一样,是指带汁的肉,因此王肃吃的鲫鱼羹并非鲫鱼汤,而是带汁的鲫鱼。隋唐之后“羹”才指汤。

茶乳酪的茶是不是不好(茶乳酪的形成)

山西大同沙岭7号北魏墓葬壁画中所见之宴饮图(局部):宰羊

北朝人以“酪浆”为饮品,王肃则以茶为饮品,因此京城的士子们戏谑地称王肃为“漏卮”。“卮(zhī)”是一种容量为四升的圆形盛酒器,“漏卮”当然就是有漏洞的盛酒器,用有漏洞、填不满的盛酒器来比喻人的酒量大。传说王肃一次饮茶一斗,一斗约等于2升,确实当得起“漏卮”之称。

在北朝生活几年之后,王肃终于习惯了羊肉和酪浆的味道。有次殿会,孝文帝看他吃羊肉、饮酪浆不亦乐乎,奇怪地问道:“羊肉何如鱼羹?茗饮何如酪浆?”是羊肉鲜美还是鲫鱼羹鲜美?是饮茶好还是饮酪浆好?

茶乳酪的茶是不是不好(茶乳酪的形成)

山西大同沙岭7号北魏墓葬壁画中所见之宴饮图(局部):烤肉

王肃回答说:“羊是陆地所产最美味的,鱼是水族中最美味的。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各自认为的珍馐美味也就不一样。单就味道而言,当然也有优劣之分,羊就好比是齐、鲁一样的大邦,鱼就好比是邾、吕一样的小国。只有茶不行,只配给酪浆为奴。”孝文帝哈哈大笑。从此茶就得了一个别名“酪奴”,同时也是一个贬称。

茶乳酪的茶是不是不好(茶乳酪的形成)

山西大同沙岭7号北魏墓葬壁画中所见之宴饮图(局部):接酒

这个有趣的典故出自《洛阳伽蓝记》。北朝东魏武定五年(547),杨衒之经过多年战乱之后的洛阳,感于洛阳城之残破,遂撰写《洛阳伽蓝记》,寄托亡国哀思。

北宋范镇《金莲泉》一诗写道:“道侣殷勤凿石渠,金莲泉脉入灵都。暗穿竹径仍清冷,为我烹茶敌酪奴。”显然对将茶贬为“酪奴”的行为不满,要用金莲泉的泉水烹出好茶。

茶乳酪的茶是不是不好(茶乳酪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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