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石磨散文(老家的石磨赵攀强)
老家的石磨
记事起老家人磨面用的都是石磨,看那磨盘,看那磨扇儿,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多少代了。
老家的石磨,有磨扇儿厚的,厚尺许,磨麦子面的石磨磨扇儿都是厚的;有磨扇儿薄的,厚三寸许,磨蜀黍面红薯苗的磨都是薄的。
老家的石磨,还分大磨小磨,磨粮食的磨都是大磨,磨豆腐磨嫩玉米的的磨都是小磨,磨扇儿直径尺许。大磨两个人推,小磨一个人拐。
那时候,石磨大都在户家的家里,主要是把小麦、玉米、红薯疙瘩儿磨成面粉。记忆中村里的石碾不多,一个村也就是五六盘。村里的石磨相对较多,一个生产队就有好几盘,因为可以挣“磨底儿”:二三十公分厚的石磨,几百斤重的磨扇,磨完后很难把石磨掀起来,把下面剩的麸子扫出来,这剩下的就叫“磨底儿”,归磨主人所有。
上家磨完了,留下了磨底儿,下家再来磨时,把自家粮食倒在磨盘上,等到自家的粮食从石磨里下来后,停下来,把磨盘上上家留下的麸子,扫干净送给磨主人,自家磨完了,同样也剩个磨底儿,等到下下家磨时,再给磨主人送去。一个“磨底儿”有半斤多,在那缺吃的年月里,那可是能救命的啊。
小时候,不怕推碾,最怕推磨。因为碾都在户外,视野开阔,人来人往,推碾中看不完的风景,再说了,推碾的时间都不长,最多也就是个把小时,觉着难受了,也就推完了。推磨则不然,磨都在户家,有的还在家中的屋子里,窑洞里,光线暗,空气浊,推的时间大都在半天以上,一圈圈的360度旋转,单调,乏味,费力,那真是苦不堪言。
别说人推磨了,就是牛驴骡马拉磨,也要戴上“按眼”(特制的专供牲畜戴的不透明眼罩),或者用块厚布把眼蒙住,防止“牛坐坡”“马撂蹶子”“驴耍驴脾气”不拉磨。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真是的。至如今它已失去了以往的功能,那盘盘老石磨,象个个隐退的孤独老者,默默地蹲在院边、墙角,满目灰尘,有的被杂草披挂全身,失去了当年的丰润活力,也格外令人感伤。
这些年五一小长假,十一黄金周,有的游客到农家乐休闲,推磨撒欢,还其乐无穷嘞,这真是,石磨旋转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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