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述而篇原文及翻译(论语述而第七)

《论语.述而》

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摘自《论语》

【译】孔子说:“君子情怀坦荡无私，小人自私、心胸局促多忧。”

本章节孔子认为君子循理而行，所以心地平坦宽广；小人患得患失，所以心里经常忧愁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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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的时代背景：

在周代的封建制度下，君子与小人原本是指阶级身份，君子是指政治上位的统治者，小人则是被统治的平民百姓，这是由出生、世袭命运所决定且无法改变的。但是，孔子把知识带到平民阶层，打破了只有贵族才能受教育的状况，贵族与平民的界线逐渐模糊，于是君子与小人便从阶级身份转化成德行修养的境界。在人人皆可受教育的基础上，要当君子或小人，完全取决于自己。孔子在整部《论语》中多次阐述了君子与小人的不同。“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其大意相同，都阐明了君子与小人在心境和气质上的差异。君子的注重于公不在私，能超越一己之私，遵循正理而行，气质是安详舒泰的；然而小人，凡事计较自身之所欲，而外在事物总有太多不能顺心，因此常陷于忧虑狭隘的心境。不过外在的名利地位再怎么显赫，往往比不上内心世界的平静充实，所以造成“坦荡荡”与“长戚戚”的区间.在于人的修养作为。心胸开阔的人，不会把自己当成地球的中心，而能与人为善。所以“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于是“君子崇人之德，扬人之美”，不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所以无须打压异己，也不必谄人献媚，而能发自内心的欣赏他人。

“坦荡荡”的君子不但懂得欣赏别人，且能向善学习，不起嫉妒之心，“君子之于人也，苟有善焉，无所不取。”，所以不会“以不善而废其善”。然而“小人有机以成其恶”。君子心里想的都是如何成人之美，而小人所想的却是如何干掉别人。不管是“外君子而内小人”还是“口有蜜而腹有剑”，他们并不快乐，因为心口不一，而且老是想着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于是乎只能“长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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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从现代心理卫生的观点来看，“君子坦荡荡”就是君子能自我悦纳、心情开朗，而“小人长戚戚”则是因为小人不能接纳自己，所以常常自苦、自危、自惭、自卑、自惑，以致自毁。悦纳自己是一种心理状态，与客观环境、外在条件并不完全相关。有些人生理上有缺陷，但是很乐观，有些人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却是不欢喜自己；有些人物质生活匮乏，但能知足常乐，而有些人有钱有势，却不觉得快乐。

因此，要当小人或君子，完全系于一念之差，正如陶渊明体悟到的那样，“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因此决定倾听内心的声音，做了罢官归隐的决定，就算是“草盛豆苗稀”，只要“但使愿无违”，便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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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浅释.每日一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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