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树树熟枇杷的上一句(南风阵阵熟枇杷)
南风树树熟枇杷—在微雨中,悄然香甜的一树枇杷
离开南方小城很久了,久得就像那些岁月全是虚度,皆如梦境般,遥远而又不太真切,细细地想要回味,却全没了抓手,待要忘却,却总有株娉娉袅袅的枇杷树,在暮春时节的风雨里,既不摇曳,也不顾盼,只是静静地立着,枝头缀满了并不美丽,也不清香的花儿,一串一串地,暗黄色,上面长满了长长的浮毛。甚而有时候,蜘蛛也是爱上了那满身是毛的枇杷花,痴痴地在那挨挨挤挤的花儿中间结上网,于是那枇杷花儿就挂满了各种新旧的蛛网,濛濛的细雨便疏疏密密地满挂着,晶莹得透亮、纯粹。一阵风吹过来,枝头摇曳着,雨滴便跌落在树下的草丛里,那些小野花眨巴眨巴眼睛,任由那些小雨滴轻轻地沾湿面颊,使得那绿色越发清脆喜人。
春寒料峭,偶尔孩子们着凉了,咳嗽得厉害起来,爷爷奶奶辈儿的便去树下,折上枝头的花苞和嫩叶,回家清洗掉那些棕黄色长长的绒毛,加上一些冰糖,在锅里熬上一大锅,等到汁水熬得浓稠,捞出花和叶,小火再慢慢熬上一会儿,才用小巧的瓷碗盛了,放到温凉,让孩子慢慢地含在嘴里,浸润喉咙,慢慢咽下去,让那股温凉的感觉慢慢滋润了冒火的喉咙,孩子们倒是也喜欢那清爽的味道,带着一丝涩涩的感觉,还有一丝丝甜,悄悄地好像那喉咙也便舒服了许多。老人家总是有很多方法,尤其是在南方的乡下,老人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缓解孩子们的各种不适,枇杷叶儿煮水便是其中一味最好的止咳药。
清明一过,一个冬天都在积攒力气的枇杷迅速成熟,前一天晚上还是浅淡的黄色,第二天清早起来看的时候,枇杷便长大了一圈,果子的颜色也变成了橙红色,高傲地挺立在枝头,并不显得密密匝匝。人们摘枇杷的时候,也不是一颗一颗地摘下来,而是一串一串地折下来。
在江西山里的人家,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一两棵枇杷树,是最原始的树种,并没有经过改良和杂交,所以产量低,枇杷的卖相也不是很好,因为家家都有,所以也卖不上价来。经常看到老婆婆挎着一个小小的竹篮子,篮子里是折下来的一枝一枝的琵琶,小小的一粒一粒,黄澄澄的,让人看了嘴巴里就忍不住的涌上口水来。老婆婆佝偻的腰背,坐在满是泥泞的路边,行人来来往往,却并不见得谁有买的意思。那时候还小的瓜瓜拉着我的衣角问,妈妈,老婆婆看着好像很可怜,咱们买点儿枇杷吧。我低头看着孩子,有一颗悲悯之心,不论那枇杷卖下多少钱,似乎都不重要了。我和瓜瓜蹲下来,并不挑拣,让老婆婆都给装了起来,老婆婆笑呵呵地,满嘴倒已经没剩了几颗牙齿,用乡音告诉我,十块钱。
瓜瓜从我手里接过钱,双手递给了婆婆,那份慎重,是孩子才有的。
回到家里,把那一大包枇杷用清水洗净,晾干。准备好一个大大的玻璃罐子,把里面的水渍晾干。开始剥枇杷。小小的枇杷,外面一层厚厚的果皮,里面再包裹着一粒或者几粒大大的种子,果肉就只是薄薄的一层,酸甜可口又多汁。瓜瓜在旁边,一边吃,一边聊天。刚开始,剥的不够吃的,慢慢地,玻璃罐子里便堆积了起来。等到全部剥完,手上黑黑的一层,仿佛有二十年烟龄的手。将家里储存的采花蜜大大地舀上几大勺浇在果肉上,将玻璃罐的口密封起来,放进冰箱,随吃随取。冰镇过的蜂蜜枇杷风味独特,是孩子们的最爱。
晚上问起瓜瓜是不是还记得路边那个卖枇杷的老婆婆,小朋友睁大眼睛,早就不记得了。但是说起冰镇的蜂蜜枇杷,孩子咕咚咕咚吞咽的口水,便说明了一切。
在这个北方异乡的小城里,忽然想起曾经暂居的异乡的小山村里,那一树在微雨中,悄然香甜的一树枇杷。细雨茸茸湿楝花,南风树树熟枇杷。徐行不记山深浅,一路莺啼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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