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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吟系列·德行

“德行首科，显冠学徒。

不迁不贰，乐道以居。

食埃甚忠，在陋自如。

宜称贤哉，岂止不愚。”

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

整理旧文，忆及数年前，与诸师友讨论“德行”和“德性”之区别，认为：先秦之前重视“德行”，重视内在的道德修养和外在做人做事的品行；“德性”则是先秦之后或者说宋明理学所关注的重心，重视内在道德之性的反省。现在想来，当时所谈，语焉不详。惭愧！

德行，指一个人的道德品行，指道德修养与道德实践。德行、言语、政事、文学为孔门四科，孔门弟子各有所长。“德行”一词，最早出现在《易经·节卦》：“君子以制数度，议德行。”孔颖达疏：“德行谓人才堪任之优劣。”《论语·先进》：“德行：颜渊，闵子骞，冉耕，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对于孔门“德行”，孟子在《孟子·公孙丑上》中解释说，“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意思是，内修道德而行见于事，易于化民成俗。接着，孟子说，“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孔子兼之。”宰我、子贡善为说辞，理达而辞畅。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德行，内修道德而着于行事，言之亲切也。孔子则兼言语、德行，而首重德行。

而后至战国时期，德行亦为诸家所重视，《吕氏春秋·劝学》：“先王之教，莫荣于孝，莫显于忠。……不知理义生于不学。……是故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也。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若此则名号显矣，德行彰矣，故师之教也，不争轻重尊卑贫富，而争于道。”

晋葛洪《抱朴子·循本》：“德行文学者，君子之本也。”

王安石《上仁宗皇帝言事书》：“朝廷礼乐刑政之事皆在于学，士所观而习者，皆先王之法言德行治天下之意。”

……

德行文学者，君子之本也。

所以，什么是德行？德存于心，行见于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谓之德行。

德性，源自《礼记·中庸》，曰“故君子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温故而知新，敦厚以崇礼。”宋朝程洵以这段文字著有《尊德性斋小集》，朱熹为程昌作了一篇《尊德性斋铭》：“内弟程允夫以‘道问学’名斋，予谓当以‘尊德性’易之。”自此，德性开始被文人重视。及至明王守仁《传习录》：“孔子所定‘三百篇’……皆所以宣畅和平，涵泳德性，移风易俗。”“德性”一词开始为文人广为引用。

对于“德性”一词，郑玄注曰：“德性，谓性至诚者也。”孔颖达疏：“‘君子尊德性’者，谓君子贤人尊敬此圣人道德之性，自然至诚也。”是指人的自然至诚之性。（文图/善业文化）

德存于心，行见于事，众善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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