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爱你与你何涉(如果我爱你与你何涉)
假如我爱你,与你何涉?
读木心的《西班牙三棵树》,前言里,有那么一句他淘别人的话,“假如我爱你,与你何涉?”
读毕,随手在话下拉了一道线,把它凸了出来。
我凸出它来,自然是觉得它好,足够烂漫,令人感动,感动或许是因为心碎。
我试着去想我感动,我心碎的知觉从何而来。或多或少,您能明白这种感觉,零零星星都会出现在读它的人的身上。
我想到那样的一幕,我趴在窗前,我身后的女孩子嘻笑着读着我写下的句子“法桐树的叶子,挂在那里日不见其长,月有其增,我爱不爱你,与你无关,只是一厢情愿。”
我幻想着那天下着雨,夏天的雨,噼里啪啦的,打落了挂在窗外石榴树上的石榴花,地下一片殷红,红色随着水流像游走的长蛇,走远了,变淡了,但却不会消失。因为那红艳艳的颜色还在树下不断地渗出。
我仍旧幻想着我抛开身后的女孩子,把她的嘲弄丢在地上,然后走进了雨里,我无所畏惧,捡起那破了的花瓣,抚摸它一如纸浆般不成形状的残骸,我想到了处女红,我想到了世间所有在自然中生出,在自然中落败的生灵。
可我没有那样潇洒,没有那样的忘情。那个女孩子读着我的句子时,我想是吃了老鼠屎,或是正在遭受无法反抗的凌辱,更可恨的是,我还要强颜欢笑,像是在抱歉,抱歉自己“照顾”不周。
句子不是写给那个女孩子的,那个女孩子只是偶尔捡到了那张纸片,尽管,我没有在那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但,并没有人怀疑,除了我还会有谁搬弄那样的句子。
我不知道那句子到底有多少可笑之处,只知道我还是满令人可笑的,只是我不知道笑点究竟在何处罢了。
那时,我喜欢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喜欢她的程度只能用我痛的程度来比量,我记得,夜间绕着长满香蒲的河边,疯狂地蹬着自行车,泪水奔涌,奔涌也无济于事,胸中的苦楚泪水灼热却不乏吐出所有,捶胸顿足,欲呼唤千百把刀戳进胸膛,方才轻松释然。
我喜欢的女孩子和别人谈恋爱了。
多少时日里,我都无法正常地上课学习,更多的时间我更愿意看着草木发呆,或神游于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后来我明白了,并写下了那句被人捡去的话,一切都是变化的,一切都会过去,关于我的爱都是一厢情愿与你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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