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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推《嫁权臣》by是以卿卿 李清懿v秦增 宫闱宅斗
《嫁权臣》
作者:是以卿卿
作品简介:
李清懿每次看见秦增,都会在脑门挂上可惜二字,背地里也是长吁短
叹,白瞎了这位个高腿长的美貌郎君,
才二十来岁就成了太监,以后好几十
年,越长越变态,越活越扭曲,怎一个唏嘘了得?
这么一想,自己不过伤个左手,又消沉
个什么?好歹她发肤健全,心理也没有
扭曲。
有个狼心狗肺的母亲,又怎样?秦增的爹娘还把他从到宫里当太监呢!
比惨失败,李清懿对秦增的怜惜,渗透到了日常角角落落。
等她将仇家踩到泥里,那厢秦增却摇身
一变,封作新亭侯,成了京城新贵。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秦增根本不是太监,假作太监进宫陪伴皇上,是为了护驾除奸。
大把大把的小娘子抢着要往秦增怀里
钻,李清懿这个挂名夫人心里有点酸,准备收拾包袱走人。
惜字如金的秦增头一回对她说了一长串的话,“你用本侯的名头作威作福这么久,过河就想拆桥?”
秦增二话不说将她扣下,准备用一个侯夫人的名头拴她一辈子。
精选片段:
1、三更天,宣德侯府的屋宇楼阁隐在暗淡的天光之中,黑底金字的匾额受风雨剥蚀,早已不复当年煊赫。
屋檐湿哒哒的,时不时滴下铜钱大的残雨,重重的砸在青石地上。
李清懿从床榻上起身,唇角抿得紧紧的,看着那边的妆台。
妆台上摆着一面月宫菱花纹琉璃镜,不同于寻常铜镜只能隐约照见面容,这琉璃镜照人纤毫毕现,连皮肤上细细的纹路都能看的十分清楚。
可这琉璃镜在她入京之后就被收了起来,直至她被母亲送给大太监秦增当玩物,也再没见过。
眼下,又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对着镜子出神,一个人影从屏风后转过来,看见她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轻声问:“姑娘怎么醒了,可是担心郡主到府的事?”
李清懿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到了说话的人身上。
丫头菘蓝倏然被如此冷厉的眼神盯住,吓得打了个哆嗦。
而李清懿的眸子也瞬间凝固住了。
眼前的菘蓝眉眼青涩,神情稚嫩,十三四岁的模样,哪里是那个跟她一起闯过无数腥风血雨的心腹丫头?
仿佛是被盯了太久,菘蓝禁不住疑惑问出了声:“大姑娘,您怎么一直发愣?”
大姑娘?
菘蓝明明已经叫了她多年的夫人。
李清懿倏然转了目光,一寸寸看向这屋子。
她终于知道醒来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不是她跟秦增在京城的屋子,而是她在扬州李家时的居所,是她住了十四年的闺房!
李清懿怔怔走到妆台前,琉璃镜中映照出同样稚嫩的脸。
她伸手,指尖触在琉璃镜上一片冰凉,与镜子里的人连接到一起。
仿佛神魂合一,她脑中猛地惊起一个念头,随即抄起一支簪子刺向自己的掌心!
“大姑娘!”
菘蓝惊呼一声上前去抓她的手,却没来得及。
李清懿看着手心不断充盈涨大的血珠,感受着那股尖锐的疼痛,心神震动。
菘蓝见她有些疯魔的模样,上前揽住她,哄道:“大姑娘,可是害怕去京城?若是不想去,咱们便不去。”
听到“去京城”三个字,李清懿心神巨震。
她回到了五年前!
她竟然回到了五年前!
那秦增呢?
秦增也回来了么?
菘蓝红着眼眶:“当初郡主抛下你们父女和离改嫁,这么多年对您不闻不问,这次突然要接您去京城,兴许不是什么好事,奴婢这心里,总是突突跳个没完……”
听着菘蓝的话,李清懿渐渐平静下来。
这话,真让菘蓝给说对了。
李家原是先帝时封的宣德侯,在公侯遍地的京城,也算中上之家。只是早些年老侯爷替罪臣说话,糟了当今皇上厌弃,从此走了下坡路。
唯独李家长子李至丰神如玉,愈发耀眼,是满京城闺秀眼中的如意郎君。
被太后宠坏的元衡郡主偶然得见,顿时为其所倾倒,不顾李家门庭败落,苦求太后娘娘多时,终于得偿所愿,下嫁李至,生下了李清懿。
夫妻二人新婚燕尔也算恩爱甜蜜。
可好景不长,李至路遇盗匪被伤了腰,从此瘫痪在榻。
元衡郡主金尊玉贵,哪里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是个废人,没多久就抛下他们父女,和离再嫁给了年少风流的新科状元魏世成。
李至身心皆受重创,一病不起,没多久就离世了。
彼时,元衡郡主是太后娘娘最宠爱的外孙女,权势滔天,为所欲为。
然而时移世易。
李清懿长到十四岁时,魏世成早已借助太后的势力在京城站稳脚跟,想要更近一步只需等一个契机。
元衡郡主却人老珠黄,大靠山太后娘娘也已仙逝。
丈夫日渐脱离掌控,让元衡郡主惶惶不安,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的长女。
想用自己曾经狠心抛弃的长女换一个契机……
夜风吹的窗棂哐啷作响,惊醒了李清懿的思绪。
上次,她是怎么回答的菘蓝?
她说:“母亲和离改嫁,是受太后娘娘逼迫不得已而为,她有了新的夫家,再牵挂着我,定要被夫家不喜,且我又有祖父祖母照拂,无需她担忧,这才一直没来找我,如今祖父祖母都去了,她惦念我,自然想了办法接我过去。”
李清懿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那个时候,可真是天真。
和离改嫁分明是元衡郡主自己的意愿,只不过太后娘娘宠爱她,才帮她出面担下了这件事。
菘蓝见她不说话,又劝道:“兴许,咱们该老老实实呆在扬州,二老爷二太太总不会将您随意打发了,等来年寻一门合适的亲事,一辈子也能过的安稳和乐……”
李清懿砸么着她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良言,不愧是她的好菘蓝,但,她得去找秦增。
“京城还是要去的,但咱们得好好打算打算,不能处处都顺了她们的意。”
菘蓝有些不明白,不能顺了谁们的意?
李清懿看她一眼,温笑了一声,说:“先睡吧。”
菘蓝憋着疑惑熄了灯火,一晚上翻来覆去。
李清懿却睡得格外踏实香甜,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早膳都多吃了几口。
随后就有人来报信,说元衡郡主一行已经到了扬州百里外,午时就能进城。
李清懿闻言淡淡“嗯”了一声,就像是听了个不相干热闹,没什么太大反应。
菘蓝支吾道:“姑娘,您若是想跟着郡主回京城,还是要客气些……”
李清懿还没答话,李家的二太太阮氏,她的二婶就进了门。
“懿儿,郡主都快进城了,二婶陪你去迎一迎吧!”
李清懿一双妙目在她脸上流连片刻,神情如往日一样乖巧,只是说出来的话,透着丝丝倔强。
“当初父亲被盗匪所伤,她不顾伤残父亲,抛弃我们父女改嫁新科状元郎,活生生把父亲气死,二婶说说,迎了她,将我父亲置于何地?将咱们李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阮氏噎了半晌,“二婶也是为了你好,到底她是你的母亲,以后你若要跟着她过活,可不能时时把旧事挂在嘴边。”
李清懿闻言垂下眼眸,眼泪说来就来,剔透的水珠盈盈的挂在睫上,“二婶这是嫌我拖累了,要将我赶到京城去?”
阮氏叹了口气,掰开了揉碎了,将这其中的利弊讲给李清懿听。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做女儿的人,一个孝字大过天,也不该失礼,到时候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你先收拾收拾,二婶去前面等你。”
李清懿闻言心里冷笑,女儿?
元衡郡主有把她当成女儿么?
她为了荣华跟权柄将自己送给一个太监,算什么母亲?
菘蓝看着阮氏出了门,迟疑说道:“郡主不会是给了二太太什么好处吧,她这般卖力说服姑娘?”
“二婶最迫切得到的,无非就那么一件。”
“爵位?”
李清懿赞赏的看她一眼:“父亲英年早逝,咱们家这宣德侯的爵位是应该落在二叔头上,可惜祖父过世之后,二叔几次往上边递了请封的折子,都没激起一点回音儿。这都成了二婶的心病了。”
菘蓝怒道:“当初二房是怎么答应老夫人的,说要好好把你送嫁出去,决不委屈您半分,如今老夫人才走了两年不到,她们就半个字都不记得了!还为了一个空头爵位,把您往郡主那里塞!”
菘蓝说了这话,才想起李清懿昨晚明明白白跟她说了要去京城,顿时停住了话头。
“二婶没有坏心,也不过是想为李家留下一个爵位。”
阮氏跟前世的她一样,都想的太天真,低估了元衡郡主的狠。
“好了,先别琢磨这些了,替我换身衣裳吧,我那母亲,也该到了,咱们可还得打起精神,戳戳她的肺管子呢!”
李清懿摆明了是想要元衡郡主不痛快,菘蓝有些摸不准她的意思。
既要去京城,又不想给郡主好脸色?
这能行吗?
李府大门口,金漆雕饰的马车缓缓停下,从里面走下来的妇人三十来岁,衣饰华贵雍容,神情倨傲,正是李清懿的母亲元衡郡主。
二太太阮氏连忙迎上去:“臣妇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元衡郡主扫了一眼这故门旧地,心头涌起一丝厌烦,对二太太提不起精神寒暄,眼神逡视一圈,却没见到最该见到的人,眉头便狠狠皱了起来:“她人呢?!”
2、阮氏正要解释,就看见李清懿步履悠适,从容淡然的过来了。
元衡郡主的怒火蹭烧到脑门:“一点规矩都不懂!李老夫人就是这么教孙女的?!”
阮氏闻言皱起眉头,李清懿转了个弯正好听见这句,冷厉的目光霎时扫了过去。
元衡郡主突然被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脊背一寒。
只是再一看,那双像极了李至的狭长双目里,半点情绪也无。
元衡郡主以为自己是被檐下滴答的残雨晃花了眼,劈头盖脸就怒斥道:“你可知道我是你母亲?你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对长辈的尊重!”
李清懿素白的小脸微微抬起,带着些审视的意味看向元衡郡主,却没有直接与她对上,而是依偎在二太太身边:“二婶,这位,就是我那不曾谋面的母亲么?”
不、曾、谋、面!
四个字说的元衡郡主脸色一青。
这话虽然不是对她说的,却是在明晃晃的回答她方才的斥责。
没见过,不知道,你是谁?
元衡郡主几乎就要伸手一巴掌扇过去。
阮氏生怕她动手,赶紧将李清懿往后拽了拽,补救道:“懿儿,怎么会没见过?你出生的时候……咳,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母亲那!”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
周围的丫鬟不敢笑出声来,极力的低着头,憋的肩膀抖动。
元衡郡主只觉受到暴击,瞪着阮氏的目光像是猝了毒,这个蠢货确定是在帮她说话?
“再是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等去了京城,我再好好教你做规矩!”
李清懿一脸委屈,“二婶,郡主为何一定要带我去京城?我不去,我怕!二婶救我!”
阮氏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元衡郡主。
元衡郡主神情莫名。
为何要带她回京城?
当然是为了将她献给权臣,来换取魏家的更进一步。
可这话能说吗?
她憋了一口气,缓声说:“清懿,当年母亲离开李家也是迫不得已,这些年来在魏家,母亲没有一日不惦记着你,但如你所说,你是李家人,在李家长大,在祖父母身边想必会更自在,所以母亲才没来找你。现在你祖父母不在了,你总不能一直跟着叔婶过日子,便同母亲去京城吧。”
“可郡主现在是魏家妇,带一个李家的女儿回去,要如何安排?”
元衡郡主想了想笑道:“这有何难,称为表小姐就是了。”
“表,表小姐?”
李清懿满脸惊愕,抱紧阮氏的手臂,“二婶……京城是什么规矩我不知道,可将自己的女儿当成表小姐养……这偷偷摸摸的架势,恐怕会被人给笑话死的吧?郡主不怕被笑话,我怕啊……”
元衡郡主的脸紫了,颜色比那老棒的茄子还要浓郁几分。
阮氏也觉得元衡郡主的脑子被虫蛀了,但她不敢说,“懿儿,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郡主接你去京城也是为了你好。”
李清懿的目光盯着元衡郡主,几乎能从她的面子看到里子去。
上辈子她天真的被骗去了京城才知道,元衡郡主嫁给魏世成之后,又生育了一儿一女。
儿子魏尧自幼聪颖,女儿魏瑾儿容貌出众,兄妹俩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她到了魏府,却不能以元衡郡主的长女自居,只能顶着表小姐的名头,身份尴尬的狗听了都摇头,被人耻笑。
李清懿想起旧事,更是猛劲儿下元衡郡主的脸面,话里话外的骂人,“二婶,我不去,咱们李家虽然衰颓了些,好歹是正经人家……”
元衡郡主呼吸一滞,这是说谁不正经呢!
“我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你必须跟我走!”
李清懿情绪到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好好的李家嫡长女不做,为何要跑到别人家做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表小姐?岂不让祖父祖母蒙羞?郡主若是逼我,我现在就撞了柱子去!死了干净!”
“你!”
世人都喜欢捏软柿子,可柿子要是太软,想捏都捏不起来!
元衡郡主只觉得李清软软黏黏/腻腻,都快拉出丝儿了!
不过她也不敢真逼得太紧,这丫头要是死了,得不偿失。
缓了口气,元衡郡主说道:“你若是对表小姐的身份不满意,便就做你的李大姑娘就是了!没人逼你!”
“真的?”
“真的!快去收拾东西,我在马车上等你。”
李清懿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但这还不够!
她要让元衡郡主跪在牌位前,给父亲和祖父祖母磕头认错!
“我要替祖母守孝三年,如今才两年不到,郡主想带我去京城,再等个一年半载吧。”
“!!!”
元衡郡主气的脸色铁青,扬起了巴掌!
“你耍我?!”
李清懿柔弱是柔弱,小脚不知道怎么那么利索,一拧一颠就闪开了元衡郡主的巴掌,她抹了把眼泪,飞快的屈膝,“二婶,我跟郡主怕是八字不合,我先回去了,您自己招待郡主吧!”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元衡郡主一巴掌扇空,趔趄了一下才站住脚,气的头顶冒烟,“李清懿,你给我滚回来!”
元衡郡主扯着脖子,歇斯底里的喊,李清懿掏了掏耳朵,望了望天,走了。
“这个……这个小畜生!”
二太太尴尬的脚趾头抠紧,急忙打圆场,“郡主莫生气,这丫头性子虽绵软,却是个倔的,得哄着来,我回头再劝劝她,郡主莫不如先到府里落脚?”
元衡郡主年纪愈长,又没了太后做靠山,心中多了敬畏惧怕,早就没了当初那股为所欲为的勇气,面对李家,多少存着亏心,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进门,原本打算接了李清懿就直接返程,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跟着二太太进了府中。
这边李清懿得了消息,哼笑一声:“走,去祠堂。”
菘蓝这会儿总算琢磨出点意思了。
大姑娘是拿自己当筹码,跟郡主谈条件。
这厢元衡郡主进了李府,也没打算在这里跟李清懿慢慢耗,直奔她住的院子,却扑了个空,一问才知道李清懿去了哪里。
元衡郡主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祠堂去了。
到底是做了亏心事,面对前夫和前公婆的牌位,元衡郡主心里难免有些打怵。
可转念一想,人都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只是她前脚迈进去,后脚就听见“砰”的一声!
元衡郡主头顶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回头一看,祠堂黑沉的大门已然紧紧/合上。
她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跪在蒲团上的李清懿。
“你搞什么鬼!”
李清懿看了看炉中盘旋升起的香,起身转头,幽幽说道:“这么多年过去,郡主可知道错了?”
元衡郡主的心脏如同被人握住,震惊的看着眼前神情肃穆的少女。
这丫头,变脸比唱戏的还快!
“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李清懿眼皮微垂,轻蔑的看着元衡郡主。
元衡郡主只觉得她的双眼能看透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
血液像是一下子抽离了身体,元衡郡主的双腿忍不住开始颤抖。
她此时,竟然有一种被命运窥视,被上天审判的错觉!
李清懿看着双目渐渐迷离涣散的元衡郡主,突然扬声:“跪下!”
明明是少女细弱娇软的喝问,听入元衡郡主的耳中却如洪钟大吕,震的她心神崩裂!
膝盖一软,啪嗒一声跪在了冷硬的青砖地上!
几乎没有感觉到膝盖的疼痛,她的魂魄仿佛被人摄住了,身体不听使唤,眼前出现当年的幻影,是她背信弃义,抛夫弃女的一幕幕。
李清懿满意的拨弄了一下香炉中的香,让它燃得更旺。
这香,是东厂给一些不方便用刑的犯人特制的,有一定迷幻的作用,秦增教给了她。
像元衡郡主这种养尊处优,没有丝毫意志力的人来说,几乎瞬间就会失陷。
李清懿再次高声喝问:“你可知道错了!”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
元衡郡主如同陷入了魔障,不断的像前面的牌位叩首认错,不一会儿,额头就见了血!
李清懿沉眸冷冷的看着眼前磕头认错的女人,牙关紧咬!
元衡郡主永远不可能真心跟她们认错。
不过没关系,只要天下人这么认为就行了!
她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元衡郡主在她父亲祖父母的灵位前忏悔痛哭!说自己错了!
李清懿缓缓移步,打开祠堂的大门。
刺目的阳光照进祠堂,外面的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全都震惊的看着元衡郡主跪在那里不住的磕头忏悔!
元衡郡主带来的仆从,有一个唤作薛嬷嬷的,见状大叫一声“郡主”就要往里冲。
李清懿伸手拦住:“薛嬷嬷,这是我李家的祠堂,无干人等不得擅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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