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赋全集(汉赋在文学史上的意义)
导语:说说中国的汉赋
谈起汉赋,最重要的作家厥为齐山东的邹阳和楚的枚乘两人。楚即淮阴,初在湖北,后来楚搬到江苏、安徽,故项羽下乡人亦称楚人。也就是说,战国末年之初已在江苏、安徽一带,而并非在鄂湖北,更非湖南了。长江下游地区叫楚,汉高祖亦楚人。汉高祖得国后封建,封在江苏、安徽的叫吴王濞。 吴王濞在安徽铜山开矿,可铸铜钱;沿海可煮盐。因此,汉初全国最富有的是吴王濞。当时大家尚未忘记历史上的封建,鲁的邹阳是游士,亦去吴王濞处。当时始作《战国策》的可能是蒯通,他亦是鲁国人,与淮阴韩信很近,曾经去游说韩信。
韩信
鲁人富有神仙思想,蒯通之友安期生亦富有神仙思想,又如徐福曾出海外求仙,及至近代之山东人蒲柳仙撰写《聊斋志异》,爱讲齐东野人之语,意即“齐谐者,志怪者也”。楚人亦讲神仙思想,如屈原、宋玉等都是。 中国的神话文学,一在楚鄂,一在鲁。山东出一邹衍,讲大九洲,说中国只是九洲之一,讲神仙思想,爱好夸大,讲到比黄帝更早的祖先,亦讲到礼义。他是阴阳家,绰号“谈天衍”,这种学问便是赋,亦可说是从《庄子》变来。由于作赋必须夸大铺张,所以最后必加入神话。 汉初的文学可以说是由齐、楚两地的作品汇合而成,如邹阳为齐人,枚乘为楚人,都到吴王濞处即楚国。鼬被杀后,游士奔丧,邹阳去梁国归德附近,当时梁孝王之富仅次于吴,他爱造园林,在归德附近建造离宫别苑数百里。此地区曾出庄子、张良等人物。
庄子
张良
汉武帝时,淮南王刘安召宾客数千人,其宾客均善文,传下《淮南子》一书,内讲老庄,但都是辞赋。刘安手下能读《楚辞》者众多,朱买臣亦能读。读中国文学要能唱,如《楚辞》、唐诗等,都是要唱的,故文学家多数会带有浪漫与落拓的习性。
汉武帝
汉初文学之产生并非在商业城市,如四川有司马相如1,他去梁而遇枚乘、邹阳等人,因此司马相如亦能作赋。梁孝王薨,相如回四川,时汉武帝在宫中谈到司马相如之赋,大为欣赏,便派大臣去请相如到长安,因此相如再为天子写了很多赋,如《子虚赋》《上林赋》等赋,其中说到子虚、乌有及亡是公三先生,这是寓言,三者各代表楚、齐与中央。 汉武帝除重用董仲舒,除罢黜百家以表扬儒家外,还召集各地的文学家,如朱买臣、严助及枚乘等人,为他所用。枚乘文思敏捷,倚马可待,曾创作一千余篇,但是全失传了。相如要历时数月才能写成一篇,至今仍有流传。
董仲舒
赋后来变成皇室的消遣文学,作为供奉之用,即成为御用的、帮闲的文学,如司马相如作的赋,便是这一类作品,与屈原的赋成为相对的两大派,这正如唐代杜甫入世的诗圣与李白出世的诗仙一样。文学可分为超世的与入世的两派,但以入世的和人生实用的为佳。 杜甫的诗不超脱,却是人生实用的,故其境界比庄子为高,庄子只是一位哲学家;陶渊明与屈原相比,陶为人退隐而不合作:故屈原、杜甫可说已达到中国文学的最高境界,而庄子、陶渊明则较次。 较司马相如略早者为贾谊,他在政治上、哲学界以及文学界都很好,作有《鹏鸟赋》。此文是庄子体,假设“鹏鸟”与贾谊谈话,可见当时的赋亦接受庄子文体。 汉宣帝中兴,提倡文学,当时只能在九江找到能唱《楚辞》的被公。
今日我人宜有新文艺作家出现,创作出美好的词句并配以曲调,那才算是举世闻名的国粹。 中国韵文的演进是由诗而辞,而赋,而曲,进而到现在的京剧。汉赋写得最好的当推司马相如和贾谊两位。故有人说:“如孔门要用赋,那么相如入室,贾谊登堂矣!”不过孔门却并不重视闲地、御用的文学。 汉代扬雄子云,四川人,善于模仿。
桓谭《新论》云:“扬子云工于赋,王君大习兵器,余欲从二子学。子云曰:“能读千赋则善赋”;君答曰:“能观千剑则晓剑”。谚曰:伏习象神,巧者不过习者之门。'” 自此文可知扬赋是从模仿得来的,但亦须天才。扬雄之时,赋已极盛而欲变,但东汉时仍有赋。扬雄后欲学效儒者,著《法言》',又著《太玄》,扬见当时政治实况大变,故下帘寂寂草玄,桓谭对他说:“你这本书我读不懂。”扬回答道:“后世复有扬子云必好之矣。”直到宋代,司马光特别喜爱《太玄》这本书,他也来仿作一本,后人亦说读不懂。
与司马光同一时代的欧阳修曾经说:《易十传》这本书非孔子作,是拟古之作,有人不信,欧阳修也说:“将来再有欧阳修,必会欣赏。”所惜者知音稀少,可能千年始得一人,亦可能如庄子所说“旦暮遇之”。所以,创造也好,欣赏也好,都非易事。俗语说:“得一知己,可以无憾矣。”
扬雄晚年时,学孔子作《法言》,曾说:“或问:“吾子少而好赋。”曰:“然。童子雕虫篆刻。”俄而曰:“壮夫不为也。'”又批评赋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用赋也,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扬雄说此话时已反对赋,看不起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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