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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是自己作死还是雍正(年羹尧真的很狂吗)

导语:年羹尧贪腐详细清单!大家来评判,雍正该不该杀了他?

年羹尧才气出众,古今少见,康熙和雍正都很重用他,他每一次出兵打仗,也基本能大胜而回。因为军功卓越,地位越来越高,再加上他的妹妹年妃是雍正的侧福晋,所以逐渐骄纵跋扈,无所畏惧。他发文书到各巡抚、总督这些封疆大吏,都直呼其名,没有一点尊重。他让朝廷挑选一些皇宫侍卫来从军,这些侍卫品级都很高,个个比得上封疆大吏,但是年羹尧用作奴仆,让他们前后导引,执鞭坠镫。

雍正耳目众多,年羹尧身边就有不少人是拥有雍正的牛皮匣子,具有密奏权的,但是年羹尧不收敛,而且越来越甚。一开始,因为年羹尧在西部,不在雍正身边,雍正纵然知道他的骄纵,也只是在密谕中劝说而已,没有明确指责。在边疆时,蒙古王公和额驸阿宝见到年羹尧必须跪拜——亲王、郡王爵位高于年羹尧的一等公,年羹尧这是明显的僭越。——在赴京途中,他命令直隶总督李维钧、陕西巡抚范时捷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都下跪迎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走过去,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他的张狂已经无以复加。他见到雍正,大马金刀盘腿坐了下来,态度也十分骄横,“无人臣礼”。

臣大过君,古今忌讳。而年羹尧的一系列不敬被人看在眼里,于是别有用心的人就开始传言,说雍正管不住年羹尧,等等。年羹尧进京不久,雍正奖赏军功,京中传言这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要求。又说整治八爷党的某些人等人,也是听了年羹尧的话。这些流言让人觉得雍正皇帝没有自己的主见,唯年羹尧马首是瞻,这大大刺伤了雍正的自尊心。这时候,雍正就已经对自己刻意塑造的名臣心怀芥蒂了。

11月,年羹尧结束陛见回任后,接到了雍正的谕旨,上面有一段论述功臣保全名节的话:“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在这个朱谕中,雍正改变了过去嘉奖称赞的语调,警告年羹尧要慎重自持。这是这一次陛见引起的反响,但是年羹尧完全没有引起重视,不以为意,依然我行我素,威风八面。他因为让陕西巡抚范时捷下跪迎送而得罪了范时捷的哥哥范时绎,这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哪怕王公皇子犯错,他也敢参,雍正有错他也敢当面指出来,更别说年羹尧只是一个公爵。

不久,时任镶白旗汉军都统、两江总督的范时绎弹劾年羹尧的奏章就到了雍正案前。这是题本而不是密折,所以南书房大臣们先看到,他们不敢表态,呈给了雍正,雍正看完也没有表态,返回去让朝臣讨论。很明显,这种不表态就是一种表态,大臣都是人精,知道该怎么做。于是,不久,各地弹劾年羹尧的奏章就像雪片一样飞往紫禁城。雍正都接了,看了,但是按而不发,态度暧昧。他应该是在等待年羹尧表态。可惜,年羹尧并没有表态。

分析年羹尧失宠获罪的原因,大致有以下几点:

第一,擅作威福。年羹尧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他在官场往来中趾高气扬、气势凌人:赠送给属下官员物件,“令北向叩头谢恩”;按照清代的制度,凡上谕到达地方,地方大员必须迎诏,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但雍正的诏书两次到西宁,年羹尧竟“不行宣读晓谕”。更有甚者,他曾向雍正进呈他自己准备刻印的《陆宣公奏议》,雍正很支持,打算亲自写序,还没有写出来,年羹尧自己写了一篇,告诉雍正,署他的名字。雍正连序言写了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结党营私。他排斥异己,任用私人,形成了一个以他为首,以陕甘四川官员为骨干,包括其他地区官员在内的集团。许多混迹官场的拍马钻营之辈眼见年羹尧势头正劲、权力日益膨胀,竞相奔走到他的门下。他弹劾直隶巡抚赵之垣“庸劣纨绔”、“断不可令为巡抚”,。赵之垣因此而丢官,年羹尧举荐他的亲信李维钧上任。赵之垣转而投靠年羹尧门下,先后送给他价值达20万两的珠宝。年羹尧立即转变态度,向雍正推荐并保证赵之垣可以重用。他曾经荐陕西布政使胡期恒及王景灏,认为可以大用,并弹劾四川巡抚蔡珽。此外,年羹尧还借用兵之机,虚报、假冒军功,让他的家奴桑成鼎、魏之耀分别当上了直隶布政使和署理副将的官职,而这两人还是奴籍,按规定根本没资格当朝廷命官!

第三,贪敛财富。年羹尧贪赃受贿、侵蚀钱粮,每战后大肆掠夺,并归自己所有,虚报兵员数量骗取军饷,虚报火耗,虚报运费等,这些钱都落入了年羹尧私人腰包。而在雍正朝初年,整顿吏治、惩治贪赃枉法是一项重要改革措施。在这种节骨眼上,雍正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公元1725年(雍正三年)正月,雍正对年羹尧的不满逐渐公开表现了。年羹尧指使陕西巡抚胡期恒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雍正说胡期恒是年羹尧举荐的,这是年羹尧乱结朋党的做法,不予准奏。

这年3月,北方大地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所谓“祥瑞”,群臣称贺,年羹尧也上贺表,称颂雍正夙兴夜寐,励精图治、朝乾夕惕。但表中字迹潦草,又把“朝乾夕惕”误写为“夕惕朝乾”。“朝乾夕惕”是一个并列词组,换个位置本身也没有错,但是刺激了雍正的自尊心,雍正抓住这个把柄借题发挥,说年羹尧本来不是一个办事粗心的人,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个字“归之于朕耳”。并认为这是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所以对他在青海立的战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

接着雍正先将年羹尧的亲信甘肃巡抚胡期恒革职,署理四川提督纳泰调回京,逐步剪除年羹尧的党羽。4月,解除年羹尧的川陕总督职务,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

年羹尧调职后,内外官员更加看清形势,纷纷告发他的罪状,这时候的奏章更是排山倒海一般压向南书房。这一方面年羹尧的确有很多不应该,让朝内外群臣抓住把柄,另一方面,是否弹劾年羹尧也是一种政治表态,所以文武百官争先恐后揭发他。雍正前期允许“风闻奏事”,也就是根据道听途说来上奏,并不会因此降罪,很多人因此罗织罪名控告年羹尧。雍正以听从群臣的建议为名,把年羹尧官职全部免除,并于雍正三年年9月下令捕拿年羹尧押送北京会审。12月,朝廷议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审判结果,给年羹尧开列92款大罪,请求明正典刑。其罪状分别是:大逆罪5条,欺罔罪9条,僭越罪16条,狂悖罪13条,专擅罪6条,忌刻罪6条,残忍罪4条,贪婪罪18条,侵蚀罪15条。

雍正说,这92款中应服极刑及立斩的就有30多条,但念及年羹尧功勋卓著、名噪一时,“年大将军”的威名举国皆知,如果判斩,恐怕天下人心不服,自己也难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杀戮功臣的恶名,于是额外开恩,赐其狱中自裁。

年羹尧的父亲年遐龄为一等公、太傅,他的哥哥年希尧为广东巡抚,此时全部免官,但因为是雍正外戚,没有再追究罪责。年羹尧的儿子年富斩立决。他的其他儿子中年15以上的都发配到边境去充军。年羹尧幕僚邹鲁、汪景祺先后皆被斩首,亲属给披甲人为奴。但是很快,年希尧又被重新启用为正二品总管内务府大臣。雍正五年,雍正赦免了年羹尧的所有儿子,让他们从戍边之地回来,交给年遐龄管束。

最后,我们单列年羹尧贪污腐败到底有多猖狂,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仔细看看。资料来源于《雍正实录》:

题补官员,受谢仪40余万两;勒索捐纳人员、额外银24万两;受赵之垣金珠等物、值银20万两;取受乐户窦经荣银两(原旨未标明数目);受宋师曾银10000两,并玉杯等物;遍置私人、私行盐茶;私占咸宁等18处盐窝;取受葛继孔馈送古玩;受傅泽澐贿,明知傅泽澐亏空,不行查参;勒令四省效力人员,每员帮银4000两;受参革知府栾廷芳贿,欲带往陕西省安排职位;将抢掠各番衣服等物,占为已有;私征新抚各番雍正二年租粮;蒲州盘获私盐,计值10000两占为己有;差家人高四、贩买马匹,令家人颜泰、将马匹发兴安各镇,勒取重价;委典史朱尚文、贩买木植;令马起龙卖茶,得银99000余两;冒销四川军需160余万两,又加派银56万两;冒销西宁军需47万两;运米40000石至军前,冒销脚价40余万两;侵用康熙六十年起至雍正三年俸工银149000余两;借名建筑布隆吉尔城垣,冒销钱粮,隐匿夔关历年税银88000两,又加派军需粮规50000余两;将拏获私茶、罚赎银40000余两占为己有;侵用河东盐政盈余捐修银56000余两;将现贮西安未运米10000石,捏称运至西宁,冒销脚价46000余两;将宁夏各卫所贮仓耗14000石,并不题报,并留宁夏拴养马匹工料银15000两入已;侵用城工余剩银16000余两;买贮咸长等八县米、浮销价银15000余两;抄没塔儿寺硼砂茜草等物,私自变价14000余两;侵用纪廷诏等、捐解银10000两;砍取桌子山木植,借称公用实际上占为己有。

以上标明数目的贪腐就是300多万两白银,没有标明的估计数额也不会少。而康熙末年全国库银才800多万两,这样一对比,就知道年羹尧到底有多贪!换算成人民币的话,就是25亿元左右,和现代贪官相比毫不逊色。年羹尧明贪暗侵,手段多样,其数目之巨,范围之广,足以影响朝政,单从这一点来说,雍正如果不收拾掉年羹尧,一切治贪治腐治吏的政策都没有任何底气。

(本文带引号的文言文,均出自《雍正实录》又名《清世宗实录》,其实就是雍正皇帝的起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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