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拨片可以用多久(拨片一般多少mm)
导语:一个拨片……
啪的一下,琴弦断了,尼龙的弦一般是不那么容易断的。断弦,在弹琴人的眼里,是不好的感觉,犹如诸葛亮在城头弹断了琴弦一样。好在我学会了自己化解,我仔细一看,从科学的角度找到了原因,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几道小口,多半是小孩搞的事情;弦开裂,一旦有了张力,断就是自然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没把它看成了一个不好的感觉了。
在把新弦装上去的那一刻,琴里发出卡卡卡的声音,这是我放了一个拨片在里面撞击琴体而发出的声音。
为了把这个拨片收藏好,我找了很多地方,都不合适,要么怕弄丢了,要么怕孩子给我弄到我找不到的角落里去;放在琴里,是最安全,也最不容易丢的地方。
曾经看到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到晚,就只会在窝在房间里弹琴,爸以为我把这事情当成主业,估计也担心我有成为欧巴之类不切实际的想法。直到有一次,我抱着琴就睡着了,他老人家火了,直接表态,要把琴给我砸了,吓的我一直守着琴,生怕真的给我砸了。当时,如果真的给我砸了,我不知道,我会如何表达我的愤怒。
无数的书上说了,琴就像自己的爱人一样,一定要轻拿轻放。 用现在的话来讲“老婆,车,琴,恕不外借”,更不要说砸了。怀着忐忑的心过了几天,没动静,原来只是过过嘴而已。
多年后,我工作了,回到家,看到存在家里的一把吉他,我调了一下音弹了起来,爸告诉侄儿:快来听五爸弹琴。我知道,爸释怀了,一是我并没有把弹琴当作主业,二是这只是一个健康的爱好而已。我也释怀了。
妈不反对我弹琴,也不反对我闭门弹琴,只反对,跟我说话时,我不放下琴,说我这样显得没礼貌。妈经常说自己笨,记不住东西。第一次看到我手里的这个三角形东东,问我是啥时,我告诉她:拨片。妈只是嗯了一声。有次,从我床下找到一个拨片,叫出名字,还帮我放到桌上,我反而觉得挺欣喜的。
而现在,根本不用说,妈都知道它叫拨片。
搬家后,我回去,妈摊着手,拿着个拨片,问我,在家里找到两个我用过的拨片,给我收起来了,还要不要。一刹那,所有的往事浮现在眼前:电吉他,木吉他,各种磁带,电脑,光盘,那些抽着烟,看着窗外的月光,听着蛐蛐声,伴着音乐睡去的夜晚浮现在眼前...
10多年前,那些弹琴的日子,我坐在窗前,看着夕阳洒进房间,唱着我是你闲坐窗前的那棵橡树...我坐在沙发上,弹着琴,哥哥听着我的琴声睡去;我教哥哥这段怎么弹的时候,哥哥却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已经多会弹了;妈跑来敲门说我们一半夜还在扰民;我为了弹不下一个跨五品的音而苦恼...
要!
大脑根本不允许我思考。就像结婚的誓言一样,无论贫穷富有,无论疾病健康,无论年轻衰老,我都永远爱护它,安慰它,陪伴它,不离不弃。就像有了孩子后,无论它长的帅还是帅,乖还是乖,我都永远爱护他,安慰他,陪伴他,不离不弃。
一个拨片,就像是一份责任一样,拥有它的时候,我将永远爱护它,安慰它,陪伴它。
当时正在兴致勃勃地喝酒,突然间,看到这个10多年前的拨片,就像许仙在断桥上与白素珍重逢一般,只含情脉脉地看着:娘子,娘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官人,你瘦了....娘子....官人.....若不是拨片上的那些划痕,我可能只记得我曾经爱过;正是拨片上的那些划痕,让我记得,曾经爱的有多深,有多浓。
于是,我这个拨片收藏了起来,放在琴里。放在一个没人能给我搞丢的世界里,放在一个我觉得安逸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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