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津是现在的什么地方(盟津怎么读)
牧野之战,是武王伐纣的决胜战, 是武王联军与商军在商都郊外牧野进行的决战。这是一次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
在牧野之战前二年,武王姬发曾召集诸侯在盟津进行了一次比较大规模的阅兵。
“九年,武王上祭于毕。东观兵,至于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毕”是文王姬昌埋葬地,“观兵”即阅兵,“木主”是指牌位。武王在毕祭祀文王,然后前往东方举行阅兵,到达了盟津。设致文王的牌位,用专门的车子拉着,置于军中。
据《史记》记载,这次盟津阅兵盛况空前,“诸侯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诸侯”。当时诸侯大大小小近千个,可以说武王已经召集了大多数诸侯。
其次,此次阅兵征兆吉祥,“白鱼跃入王舟中,武王俯取以祭”。白色是商崇尚的色调,鱼有鳞象征着铠甲。白鱼跳到船上,预示着攻伐殷商唾手可得。
再次,天意降落,“既渡,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云。” 周崇尚火德,其色赤。按照邹衍说法,五德从所不胜,商尚白色为金,火克金。这无疑更是大吉大利的征兆。
正因为如此,参与会盟的诸侯几乎无一例外的认为可以攻商了,“诸侯皆曰:‘纣可伐矣。’”。
“女未知天命,未可也。”但是,武王却没有同意向商纣宣战,给各路诸侯扔下了这句话,毅然班师回朝。
“天命”是什么武王为何不敢对殷商宣战呢对于此次失败历史上却记叙为“盟津观兵”,从《史记》中看看司马迁隐藏的答案。
第一,相对殷商,周生产力落后。
周后稷以农耕起家,但是后稷的儿子不窋,却想跳槽换个轻松的工种,不喜欢耕地种地,于是辞去官职跑到了偏远地区。司马迁记叙为,“去稷不务,不窋以失其官而奔戎狄之间。”
不窋跳槽失败,游牧被排挤,这极大地损伤周的元气。后来公刘又回归耕种,慢慢地重新积聚力量,周才逐渐兴盛起来。
直到古公亶父时,周才从夷狄之间偏远地区迁回西岐,彻底改掉了夷狄游荡的生活习惯。“贬戎狄之俗,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
西伯侯姬昌积善行德,大力发展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当姬昌被商纣王释放返回西岐之后,不断地进行征伐,“明年,伐犬戎。明年,伐密须。明年,败耆国。……明年,伐邘。明年,伐崇侯虎。”在姬昌死前连年征伐,一方面扩大势力范围,扫除周边威胁;一方面,在征战中锻炼队伍军事素养。
这在古公亶父时代是不可想象的。“今戎狄所谓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处于戎狄之间,还未等对方开战,古公亶父带着一家老老少少翻山越岭,渡江趟水,溜之大吉了。
第二,势力范围狭小,军事实力弱小。
从公刘到古公亶父屡次回迁,推测周不仅拥有地盘狭小,部族人口也非常稀少。
“西伯乃献洛西之地,以请纣去炮烙之刑”,况且周文王被囚,不仅赠送奇珍异宝,还割了一块地换取自由。
当然,司马迁春秋笔法,明明是周文王被迫割地求生,却演绎成了周文王主动割地,以换取商纣王去掉炮烙之刑。周文王割地赔屈辱,竟被描绘的那么大义凛然,一顶仁义的高帽子安在文王头上了。
地盘狭小,相对应的赋税就少,那么实力相对就弱一些。同样,人口稀少,就缺少兵源。这两个方面决定了周的势力极度弱小。这在武王十一年伐纣时暴露无遗,“遂率戍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一乘车按照三个人计算,作为攻打商纣的主力,出兵才五万一千人。
“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周的兵车仅仅占联军的十分之一,可见周的军事实力之弱。可想而知,两年之前周的实力会多么弱小。
相比较而言,商纣王听说武王前来讨伐,能够立马发兵七十万来抵抗。可见,殷商实力仍不容小觑。虽然《左传》称“纣克东夷而损其身”,如果商纣不去攻打东夷,或者历史就会因此改写。
历史没有假设。如果商纣早听从祖伊的劝谏或者崇侯虎的建议,就不会有武王伐纣,纣王也不至于蹈火自焚。
第三,周上层不和谐,各诸侯还不统一。
“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
文王死后,武王即位,以太公望为师,周公旦为辅。召公、毕公都辅佐武王。既然已经继位怎么还自称太子,而不是王呢
一方面,继位可能有人反对,所以“不敢自专”;另一方面,扯虎皮拉大旗,老子的旗号好用。只能说此时周武王的号召力、凝聚力,无法与老爹周文王相比。
周文王子嗣太多,在《封神榜》号称百子,具体是否准确不得而知。但《管蔡世家》记载武王“同母昆弟十人”,与周武王同胞十兄弟,同父异母兄弟那就没法统计了。
《鲁世家》中司马迁还说,“旦(周公)为子孝,笃仁,异于群子。”这句话中“群子”正对应上面文王子嗣众多。而“异”字又当如何理解不仅仅是孝顺、仁义,或许百余兄弟与武王未必同心同德,周武王死后“管叔、蔡叔群弟疑周公,与武庚作乱,畔周。”
由此断定,周武王在讨伐纣王之初,周上层矛盾重重。
“东伐以观诸侯集否”从司马迁的记叙来看,这是九年盟津会盟的主要目的。但在《齐世家》再次提及此事,这意味着主意是吕尚谋划,通过大阅兵来验证各路诸侯的态度。
九年盟津会盟的诸侯达到八百,还有多少诸侯没有来又占据什么分量司马迁春秋笔法隐讳了事实。而且,这八百诸侯是否存在夸张成分,毕竟周号召力和影响力没那么大。
总而言之,因为实力不够,所以此次讨伐当成了一次阅兵。
但两年之后就明显不同了,“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毕渡盟津,诸侯咸(全、都。)会。”一个“咸”字不仅是数字上的差别,诸侯全部支持伐纣,此外说明商纣彻底成为众矢之的了。
第四,商纣自绝于天,周乃天命所归。
商纣的淫逸放荡,腐败堕落,宠信奸佞,导致众庶怨恨,诸侯背叛。商纣不知反省,反而更加暴虐,动辄使用炮烙酷刑,费中、恶来奸佞当政,诸侯因畏惧而疏远。
虽然鄂侯、九侯、西伯昌遭受重刑而排斥,但是像比干、微子、箕子、商容等仍在商纣身边,而且是商朝的强有力支撑。
周武王九年与十一年,在这两年里,商与周各自境遇大不相同。
由于商纣王昏庸暴虐,良臣比干、箕子忠言进谏,一个被杀,一个被囚。太师疵、少师强见纣王已经不可救药,抱着商朝宗庙祭器出逃。而周则恰恰相反,周文王自从被囚释放之后,“阴修德行善,诸侯多叛纣而往归西伯”。
当然,改变人心是最艰难的。
在《伯夷列传》中,伯夷、叔齐打算一起投奔西伯养老,这一年应该是周武王九年,恰巧两人碰上武王出征。于是,两人拦马劝谏,“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
伯夷叔齐从道德层面极力劝阻武王讨伐商纣。这也是武王九年盟津会盟而不战的原因,毕竟人心还未必统一。
而在两年之后,“天命”的天平已经明显倾向于周,实力不断增强,民心完全倒向周明。因此,所谓的“天命”是什么,是时机,是人心倾向以及实力强弱的转化。
时机成熟了,武王再次盟会诸侯,正式讨伐纣王,从而一举攻打到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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