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视角什么意思(审美视野)
导语:「原创连载」艺术专刊-88-审美视角下的 云南青铜文化(上)③
审美视角下的云南青铜文化(上)
(续上期)
滇池地区民族关系复杂,文化渊源多元,铜铸艺术的图象解读难度更大。五十多年来中外学者不乏创见,但歧义迭出,限于学力殊难厘清。试以两器为例:
(一)臂甲。江川李家山所出一器,遍体密布动物花纹。中心位置刻虎豹等猛兽,野猪是其捕杀的对象;狸猫以野鸡等禽类为食物,而公鸡则啄吃小蜥蜴;猴子吓得缩在一角,鱼虾和昆虫的命运可想而知。臂甲上所画的学者多释为“食物链”。但臂甲乃防护性兵器,饰以“食物链”应另有含义。如果把“食物链”的图象联系滇人的许多饰有动物相争、涉禽衔鱼、人兽搏斗,以及战斗掳掠的器物来看,作者似乎从自然界弱肉强食的现象中,悟出生物之间互为存在和相克相生的“哲理”,并感知在残酷的斗争中,即使以孤注一掷的勇气去作殊死的拼搏,其胜负也不可预知。所以,单就臂甲而言,似含有厌胜意义;但统观此类题材,则隐含着“君长”刚柔相克、强能胜弱的心理烙痕。这是铜铸艺术的重要主题。
云南江川李家山遗址出土的臂甲
云南江川李家山遗址出土的臂甲
(二)刻纹铜片。“滇国”尚处于前文字的历史阶段,原始岩画的符号作用,仍为铜铸艺术所承袭。巫史合一,并没有因铜铸艺术表现能力的提高,而减轻解读的困难。被人视为“图形文字”的石寨山刻纹铜片,“读”起来并不容易。铜片首格的主要图像,画得相当肖似,但却有两种不同读法:或称为雉,或称为雄孔雀。如果对鸟类的表象贮存不丰,可查阅《辞海》2563和3375页,其中对雉与孔雀均有附图;而且孔雀在铜铸艺术品中,并非罕见,它的冠翎直立,体形瘦长,足高,特别是尾屏几乎占整体的大半,形态与雉鸟相去甚远。首“字”读雉是开宗明义:雉羽艳丽,肉嫩味美,是古代宴享的佳肴、“执雉相见”的礼物、宗庙之礼必备的祭品,羽翎还是衣冠上的重要饰物。“雉”所传递的信息,唤醒我们过去的相关知识,判断它在铜片中的具体意义:
1. 与它同在的还有玉璧、奴隶、畜类、兽类、货贝等图形。故可排除它与“食物”、“礼品”、“饰物”的联系;2. 结合滇王时期的历史语境,推断铜片所刻的内容,当与重大的典礼有关。从而联想到为数众多、工艺特别精细、情节十分复杂的表现宗庙祭典的“人物屋宇模型”、“扣饰”以及鼓形器、贮贝器盖上复杂的演礼场面。从而进一步得知滇王在受封之后,礼制文化与中原的一体化倾向。综合两例来看,滇池地区铜铸艺术的题材虽广,其实中心主题只有两个,而且它们有着内在的因果关系。说来说去,还是超不出“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句陈言。不过主题规定终归要通过具体的视觉形象,而形象思维则要通过铜铸艺术匠师的眼睛,去观察社会生活,以他们的心灵去体验人生。因此下面的话题便从创作动机和主题规定,转到如何表现的具体问题。
原创连载自:
天雨流芳《艺术专刊》.云南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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