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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斗真谈《人生密密缝》:人生中演过最苦的角色

日本“治愈系”导演荻上直子时隔五年的新作《人生密密缝》(又译《当他们认真编织时》),合作杰尼斯男演员生田斗真,讲述了被遗弃的孩子和一个跨性别者之间的温情故事电

日本“治愈系”导演荻上直子时隔五年的新作《人生密密缝》(又译《当他们认真编织时》),合作杰尼斯男演员生田斗真,讲述了被遗弃的孩子和一个跨性别者之间的温情故事。电影由lgbt话题切入,讨论人的生理和社会性别、家庭与血缘等议题。本片获得了柏林电影节“泰迪熊奖”的评委会特别奖,并将在2017年北京国际电影节上进行展映。

《人生密密缝》剧照

日本“治愈系”导演荻上直子时隔五年的新作《人生密密缝》(又译《当他们认真编织时》),合作杰尼斯男演员生田斗真,讲述了被遗弃的孩子和一个跨性别者之间的温情故事。电影由lgbt话题切入,讨论人的生理和社会性别、家庭与血缘等议题。本片获得了柏林电影节“泰迪熊奖”的评委会特别奖,并将在2017年北京国际电影节上进行展映。

故事

舅舅女友是变性人

母亲的不辞而别,使小学五年级的友子(柿原玲加饰)前往舅舅真纪夫(桐谷健太饰)家里生活。在那里,友子见到了舅舅的恋人、“护士”凛子(生田斗真饰)——一个变性人女性。虽然友子觉得这位姐姐怪怪的,但凛子做饭、做家务、给她扎辫子、陪她打游戏,三个人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家庭组合,却被周围人的偏见包围。友子愤怒之下把洗涤剂喷在口不择言的同学母亲身上,温柔的凛子则把情绪宣泄在擅长的编织上。随后三人一起织了108个毛线男性器官,象征着佛经中的“108个烦恼”,最后一把火烧掉。

家庭

小时候还是男孩子的凛子哭着对妈妈说想有乳房,母亲先是惊讶,而后温柔地对他说:“那当然了,因为你本来就是女孩子啊。”还用毛线给他织了一对乳房。这样的亲子关系下,凛子长大后也成为了一个温柔、没有戾气的护士小姐。她自身对友子充满母性的关爱,对比片中友子妈妈的“离家出走”,友子同学母亲追求的“正常家庭”,让孩子在怎样的家庭组合和氛围中成长?要教导出怎样的孩子?答案不言自明。

性别

作为风格细腻的女性导演,荻上直子向来擅长使用小细节来为影片添彩。《海鸥食堂》里的食物和餐具,《眼镜》里的眼镜和广播操,《厕所》里的马桶,《租赁猫》里的猫和三轮车……在本片中,象征性别的毛线器官们,用它们温柔的触感模糊了性别的边界。还是小学生的友子在遇到凛子后,在学校图书馆翻看了性别书籍,后来也给凛子织了一对粉红色毛线乳房。凛子的男友,作为片中重要的男性角色,也因为他开阔的视野和乐观精神,才遇到了真爱。

导演

荻上直子:一篇新闻启发了我

二十几岁时,荻上直子在美国洛杉矶留学了6年时间。在那里她遇到很多性少数群体的朋友,无论在餐厅、图书馆还是哪里,不同性别、肤色组合的家庭随处可见。这样的场景在她回日本后骤减,“这让我感到了一些不适感吧。”

两年前,荻上直子无意间看到了一篇新闻报道,标题是《性,不只是男女之间的事》。文章介绍了一位儿子选择变性成女性的母亲,荻上直子对此非常感兴趣,马上去联系这位母亲,两人有了一次碰面。“别人都觉得这样的孩子真是可怜,这位妈妈则不然:‘我们家孩子虽然变了性,还是性格开朗地长大的,我能把她抚养长大也很开心。’没有偏见,是一位非常乐观、伟大的母亲。”这件事给了迟迟产不出新作的荻上直子新的灵感,但她又有些犹豫:“我又不是当事人,可以写跨性别者的故事吗?”她还不断质问自己,“你真的完全没有偏见吗?”在一切心理准备完成后,她放下心来准备电影。

“我自己的情况是,和长年生活在一起的伴侣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但我们没结婚。但最近日本社会‘不冠夫姓’的话题出现,说‘妻子不冠夫姓的家庭里孩子好可怜’、‘家庭没有什么羁绊’等等。我们家里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讲啊!(笑)自己感觉幸福的话,家庭的形式大家各有各的方式就好了。希望观众们看完电影也能有这种想法。”

花絮

生田斗真越跑越偏

1984年出生的男演员生田斗真,作为杰尼斯事务所的“偶像”之一,演艺经历却近20年。很长时间以来,观众对这样一个俊俏的鲜肉并未有过多要求,何况他还是日剧小生中出了名的好演技。但随着年纪的增长,生田斗真的戏路逐渐——与其说“拓宽”,不如说“跑偏”。自2010年《人间失格》中出演大文豪太宰治之后,他又接演了古典名著《源氏物语》、cult神作《脑男》……这次挑战跨性别者大获好评,也让路人观众对他另眼相待。

在采访中荻上直子也谈到,生田斗真本是很男性的性格,走路的方式也是完全男性式的。为了演好这个角色,生田斗真也花费了不少力气练习。先是从最基本的走路、拎包方式,手的位置开始,甚至为了让手指和小腿线条柔和一些也努力了一番,并且时常向周围女性和跨性别者请教。他说这是他“人生中最辛苦的角色”。

为什么不起用真实的跨性别者出演而选择生田斗真,导演表示他的出演让这部影片不再是部独立电影,而成为“主流电影”;他的高知名度会让观众觉得跨性别话题是普通的、正常的:“如果失败了,生田君的人气会受到影响,我也再不会拍电影了。所以必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