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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洛》:男人的欲望是黑白的

近日,电影《塔洛》举办观影沙龙。一众文艺青年们,在北京冬日的雾霾之中穿梭,赶赴这场“限量上映”的视觉盛宴。

电影《塔洛》,是由藏族导演万玛才旦执导,藏族演员西德尼玛、杨秀措主演的纯藏语影片。

电影颠覆了人们对藏地的一贯印象,并没有大幅展现西藏特殊的地貌和人文景观,而是将镜头集中于牧羊人塔洛(西德尼玛饰)和小县城里的理发店洗头妹杨措身上。

塔洛下山,遇到了山上没有的身份之谜,山下的人不能仅仅是“自己知道自己是谁”,每个人都必须有一个身份证明。

下山照相,偶遇杨措一系列变化打破了塔洛安逸的牧羊人生活。塔洛的内心孤独而干净,奉行非黑即白的价值观。他不会说汉语,却可以用汉语背下来毛主席语录“为人民服务”。塔洛是孤独的也是羞涩的,不知怎样拒绝闯进他世界的杨措。他一直都在默默承受。

塔洛如同那只他口袋里失去父母的小羊羔,没有身份没有话语权。他只想做一个为人民的利益服务的好人。塔洛身上的价值观,对于现代人来说,好像博物馆里的珍馐。然而面对杨措,塔洛不得不剪掉了自己的“小辫子”。没有了“小辫子”的塔洛还是塔洛么?

塔洛下山的命运,注定是悲剧的么?“小辫子”没了,羊群遭遇狼群袭击,杨措带着塔洛卖掉羊的十六万巨款逃走。剃光头了的塔洛,面容显得和善,但他自己却觉得自己像一个坏人。

也许塔洛还是适合和他的羊群在一起,动物不会利用别人的纯真,狼群咬死羊群是人人皆知的自然规律。塔洛下山,是人性的纯真和阴谋的对抗。

观影之后,《看电影》杂志主编阿郎、电影《塔洛》导演万玛才旦、女主角杨秀措同观众进行了一场对谈。

主编阿郎表示,《塔洛》从内容到形式都达到了电影语言的极致,这是一部解读纬度非常宽阔的电影。

导演万玛才旦说,电影改编自其原创的同名小说,而发现梳着小辫子的中年男人形象,是《塔洛》创作的最初灵感。电影中的小羊羔是拍摄时加入的,同塔洛的命运形成了侧面的参照。塔洛在山上的部分没有任何台词,强化了孤独的生活状态。

女主角杨秀措在看过《塔洛》剧本之后对导演说:“杨措的角色非我莫属。”杨秀措为了出演《塔洛》剪掉了长发,增肥13斤。为演好全片重要的“塔洛剃头”戏,提前去发廊体验生活,并且真的剃了三个人的头。

在观众提问的环节,有观众同导演说,她理解的塔洛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影片展示的塔洛状态直击人心。万玛才旦导演答道,不同的观众对“塔洛”有不同的解读角度,这是这部电影特别的地方。

观众还注意到塔洛同杨措去的卡拉ok的墙上挂着一副毕加索的画,不知是何用意。万玛才旦导演回答道,那幅画本来就在那个场景里,毕加索抽象风格的画作,能够反应塔洛在卡拉ok中迷乱的心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