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为何盛世(唐朝为什么被称为大唐盛世)
导语:为什么大唐盛世盛产桀骜不驯的狂人?细数唐朝诗人中的狂人(一)
在中国儒家文质彬彬温柔敦厚美学的影响下,传统的中国知识分子们,大多一辈子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地在儒家规定的轨道上生活,不敢越雷池半步。
但事情总有例外。在风云激荡的时代,也产生了一些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文人,他们高扬起生命本体自由的旗帜;他们内心深处有着无与伦比的自尊自信,与对自由的追寻;他们不走寻常路;他们不为权势所吓倒;不为财货所迷惑;不为世俗所羁绊。他们的生活与他们的诗文,成为温柔敦厚儒教中一抹精彩的亮色。
这亮色,最精彩的篇章,在唐朝回荡。
唐朝是一个狂放豪壮的时代。
唐朝的诗人们,实在太狂了。
其实,魏晋时代的名士们也狂出天际。但魏晋时代的狂诞与唐朝的狂放完全不一样。
魏晋时代是知识分子的悲剧时代,在生命朝不保夕的背景下,魏晋名士们的狂诞,是对生命不确定性的悲哀。他们是无处可逃的困兽犹斗,是在生命的枷锁上的疯狂起舞。在无可奈何的命运中,魏晋名士们看到了生命的陌路,看到了牢笼,看到了未来多歧路不知道方向的迷茫。所以,魏晋时代的狂诞,是他们用生命唱出的末世的哀歌。
而带着北方游牧民族狂放气概而来的唐朝,就完全不一样。那个时代文人们,他们的时代背景是大唐盛世泱泱大国的雄浑与豪迈,他们的文化背景是北方的雄壮与南方的健雅。
与魏晋和六朝时代文人的自我封闭与自怨自艾相比,唐朝文人们活动的天地前所未有地开阔起来。他们走出了六朝文人的台阁楼榭,走出了充满暧昧的红楼,走向了深邃遥远的边关大漠烽火四起的边陲。他们“五岳寻仙不辞远”,走向山川大河,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信念的支持下,唐朝的文人,走出了深厚雄浑的盛唐气象。
唐人的狂,是来自青春逼人的一腔热血,是生命主体意识自尊自信甚至自傲的高扬。因此,我们可以说,魏晋时代的狂,是逼出来的;而唐朝时代的狂,是活出来的。魏晋时代的狂是末世的哀歌,而唐朝时代的狂,是青春的狂想。
与盛唐气象相伴而来的是,充满自尊自信狂放的诗人。好玩的国学就给大家盘点唐代十大最狂傲的诗人。
初唐时期第一狂人是著名诗人与李峤、崔融、苏味道被称为“文章四友”的杜审言。杜审言要是知道以后自己的孙子杜甫成了诗圣,大概还要更狂了。其实杜甫也是很狂的,他曾经吹嘘自己的爷爷杜审言说,“吾祖诗冠古”,也就是说什么屈原、曹操、大小谢、陶渊明啊,在自己的爷爷杜审言面前,全是一些小鱼小虾。而杜甫的狂,肯定是来自杜审言强大的DNA。杜审言也是对自己的水平自信心爆棚。
史书上说:“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集判,出谓人曰:‘味道必死。’人惊问何故,曰:‘彼见吾判,当羞死耳!’”
著名诗人苏味道是一次考试的主考官,而杜审言是考生。考试结束后,杜审言出了考场就告诉别人,说主考官苏味道死定了。别人问他为什么。杜审言说:“我的文章写得太好了,苏味道看了后一定惭愧得羞死了”。
盛唐气象笼罩下的文人们,他们对自我的认识,如同上升的国力一样,有着几乎是狂妄的自信,这是初唐时代文人特有的自信与癫狂。这一点,杜审言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初唐诗人王绩以及他的侄孙王勃,初唐四个天才少年初唐四杰等,同样带着青春的迷之自信,登上了初唐的文坛。
杜审言的狂,真的是应了一句话——狂的要死。杜审言病重要死的时候,著名文人也是武则天喜欢的诗人宋之问等人去看望他,杜审言说,我受尽了造化小儿的苦,死了也没什么说的。不过我死不瞑目啊,我活着,始终压制你们不能出头,死了又后继无人,难受啊!
够不够狂?简直是狂的要死。
第二个狂人是大名士萧颖士。大凡才华横溢的人,总有些狂傲之气。大名士萧颖士绝对符合这个特征。萧颖士四岁的时候就能写出好文章,成年后考过进士第一。虽然他官职不高,但人家就是狂妄,经常带着一壶酒游遍天下。他学生众多名扬天下,人称“萧夫子”。据说当时的新罗国曾经派使节来到大唐,邀请他去做国师,因为有人反对而未能成行。
萧颖士的狂,体现在蔑视权贵上。当时一手遮天炙手可热的宰相李林甫想见他,萧颖士正为母亲服丧,他穿着孝服就去见李林甫。李林甫大怒,调他任广陵参军事。萧颖士很生气,就写了一片《伐樱桃树赋》来讽刺权相李林甫:“擢无庸之琐质,蒙本枝以百庇。虽先寝而或荐,非和羹之正味”,意思是说,“选择无用的细枝,在支干的庇荫下以苟安,虽本无闻而有人举荐,但终究不是调味的正品。”
这就是在权力面前的桀骜不驯,这也是从孟子开始,中国知识分子“说大人而藐之”的传统,看起来是桀骜不驯,实际上是知识分子主体精神与个性自由的充分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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