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夜间一般都在什么地方(野鸡夜间看见吗)
导语:野鸡到了夜里就成了瞎子,一逮一窝,冰下的鱼也是半冬眠状态
过了腊月,小兴安岭脚下的布澄河冰面冻了能有二尺厚,足够了。
大伯套上两辆骡子车,穿上羊皮袄,套上大毡鞋、大战帽,一车拉上破冰工具和生活用品,一车带着我们六个人和两条狗,当然,最重要的少不了带上两大坛子自己酿的老酒,浩浩荡荡的往布澄河去开冰。
开冰就是大家协作,把整面的河冰锯成一米见方的冰块,垒在河岸跟城墙似的。
以前是乡村自建的地窖冰库会用,后来北方城市办冰灯、冰雕更是需求量很大。
开冰是个技术活,也是老行当,都是有老把式带着一群人,老把头儿负责管工期也管谈价钱,通常20多天给人家拉过去多少车,挣了钱再大伙分。
开冰是个苦活,天寒地冻,又是水又是冰的,一干就是一整天,而且长期在野外不回家,每天眉毛、胡子上结的全是冰凌,一摘下大狗皮帽子,满脑袋热气腾腾的,跟揭开锅盖似的。
开冰人辛苦,所以吃喝伙食上决不能含糊。
那时候家里普遍不富裕,也就带上些柴米油盐,一袋玉米面,两捆挂面和白菜等物。
还好,兴安岭这地方养人,物产丰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尤其河里深水区的冰下全是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早上四点多,顶着星星开拔,走上一整天就到了布澄河开冰点。先把窝棚塔上,火炉子生起来,柴劈棒子在炉子里着的轰隆隆作响,先随便吃口,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带上冰钻子,撬棍等物件,往前走两三公里,到了深水区之处,开始凿冰面,几个小伙子轮流,出两身汗就差不多把冰面打出来一个水缸粗细的冰窟窿。
水顶着冰碴子往上涌,“咕咚”一下,就填满了冰坑,拿长木杆子一搅,捞出碎冰,就可以下网捞鱼了。
冬天冰下空气稀薄,鱼都处于半冬眠状态,有了新鲜空气,立马不由自主地就往冰窟窿处聚拢,都是一尺来长的鱼居多,可劲儿往上捞吧!
捞上的鱼没几分钟就直接冻住了,往骡子车上一放,一上午的鱼获差不多够我们几个人吃上半个月的。
这时的鱼,干净肥美,上好的食材并不需要什么调料。
一般是炖上一大铁锅,放点大酱,锅边贴上玉米饼子,满屋的飘香。
河的周边都是低矮的灌木丛,有沙棘也有梭梭树,防风固沙,也护着河坝。
来到这,两只狗可就撒了欢儿,打鱼干活时还不敢乱跑,收工后就在灌木丛里,撵的野鸡、沙鸡、嘎嘎鸡,“腾腾腾”四处乱飞。
大家知道东北这地方向来是“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菜锅里”,名不虚传。
再走一会儿,天就黑了,听着大黄和大黑两只狗在狂吠,知道有状况,我们跑过去一看,好家伙,一窝野鸡趴在灌木丛的雪窝子里呢。
一到晚上,野鸡就成了瞎子,遇到天大的危险都不会动一下,你甚至给它一枪,它都不会跑。
以前农村晚上抓过鸡吗?也是一动不动。而且天冷,一群公野鸡、母野鸡挤在一起,数了数,有十来只之多。
夺过狗子嘴里叼的,又另外拎上两只,上好的下酒菜,算是有了。
像我们常年靠山吃山的,遇着这种情况,从来不会连窝端掉,不干那绝活儿事,用现在的词儿叫“何泽而渔”,对吧?
拎了四只大肥野鸡,在河边清洗、收拾干净,到窝棚里拔下几片白菜叶,把鸡肉一裹,再在外面一层层的包上糊墙的报纸,多包几层。
然后从铁炉子里铲出一大盆炭火,把包好的鸡往里一埋,就等着肉熟喝酒了。
摆上桌子,搬出酒坛子,每个碗里都满上。
就着鱼汤的鲜,玉米饼子的糯,野鸡的油香,喝上一大口清冽芳醇的老酒,那小日子别提多美了,用大伯的的话说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那时,干上一天活就有钱,没压力,没烦恼,到晚上收工又是鱼汤,又是野鸡肉,又是好酒,够带劲儿。
冰冻的鱼储备好了,够吃半个月,野鸡就不是天天都能吃到了。
大伯自有办法,拿出铅丝,寻着灌木丛沙地上的脚印,就能知道野鸡兔子常走的路,在枝条根上,一拳头的高度,绑一个圈套。
早上绑,晚上收工时去找,六七个套子中总有一两个有收获,兔子,野鸡,冰鱼,轮流下酒,一天的疲劳全无。
后来,时代变了,都是进城打工,十几年没再吃过那么地道的美味,没喝过那么醇香的老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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