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骡子的意思(骡大马大)
导语:清代刘大櫆《骡说》赏析,从任何角度来讲此文都不输韩愈《马说》
“说”是古代一种特殊的文体,类似于现在的杂文,写法上较为灵活,不再受骈文文法的限制,大多是以物抒怀说明事理,也可以发表议论或记叙事物,篇幅一般不长,能在一二百字之内简明扼要地论述事物特征内涵,比如我们熟悉的有周敦颐的《爱莲说》、韩愈的《马说》《师说》等。
清代作家刘大櫆创作的《驴说》针砭时弊一针见血,作者以世人贱骡而贵马的原因说起,引申出人的劣根性,读之有不寒而栗之感。刘大櫆出生于康熙年间,成长于雍正年间,治学发端于乾隆年间,他满腹才学一生不第,他亲眼目睹了清代三朝的昏暗,政治上一朝比一朝腐败,人性上一朝比一朝堕落,刘大櫆索性辞了小职回到家乡开坛讲学,《驴说》就是成文于这一时期。
乘骑者皆贱骡而贵马。夫煦之以恩,任其然而不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不得不然者,世之所谓贱者也。作者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指出了世俗之疾,为什么人们贱骡而贵马呢?皆因骡子很难驯服,软的硬的都不好使,“煦之恩情”好吃好喝好招待,一到干活依旧尥蹶子,这让乘骑者大为恼火,改为鞭子伺候,骡子依然桀骜不驯我行我素,以致于世人彻底放弃了驯骡,并鄙贱地骂它们是“不能用的废物”。
煦之以恩,任其然而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愈不然,行止出于其心,而坚不可拔者,世之所谓贵者也,然则马贱而骡贵矣。在作者看来,乘骑者“贱骡”完全是个人情绪的发泄,实质上骡子有高贵的品格,作者说它“行止出于其心,且坚不可拔”,而这是世人所敬重的,若不出于私心应该“贵骡”才对,只因马好驯服,乘骑者就捧马为“才俊”贬骡为“废物”,呜呼!世间孰是“才俊”孰是“废物”?
虽然,今夫轶之而不善,榎楚以威之而可以入于善者,非人耶人岂贱于骡哉?此句作者笔如尖刀直指人心,作者慨叹的是骡子有的品质而某些人没有,“软之而不善”说白一点就是没有自知之明,骡子是畜类,给它阳光温情它不知所以然可以原谅,而某些人给点阳光就灿烂得飞扬跋扈,作者说这些人“贱于骡”一点也不为过;骡子尚不屈于鞭子,某些人竟受不了丁点压力的威武,膝软如面没有一根傲骨,这等人在作者眼里当然不如骡。
然则骡之刚愎自用,而自以为不屈也久矣。呜呼!此骡之所以贱于马欤?此文妙就妙在非非是是、是是非非三曲三折,作者转笔之犀利令人叹服!作者对“骡贱于马”又深解一层,表面上写骡刚愎自用是贱与马的原因之一,实则抨击那些死活自以为是的人,处处自我之心的膨胀带来的只能是负面影响,长此以往,就是自己做贱自己。
刘大櫆本身就是一头犟骡,他似乎不食人间烟火,是个油盐不进的主,由于进京不照“规矩”办事,当时乾隆时期的实权者张廷玉对他十分不满,虽有故人引荐,张廷玉也没给引荐人面子,以个人私愤压制了刘大櫆。他为什么要写《骡说》,绝对同他自身的遭遇有关,他愤世嫉俗,一切从心而发,的确是位“坚不可拔者”,世人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刺头”呢?这类有才干而又驯不服的人,在任何时代都大有人在,让这些人发挥才干,才算解决了社会的一个大问题。《骡说》虽基于个人不幸遭遇而写,但在愤愤不平之意中,作者的社会公德心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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