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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左牵黄右擎苍(左牵黄右擎苍的上一句是什么)

导语:左牵黄,右擎苍,苏轼的狂人狂语,终让宋词有了一股豪气剑气侠气

“狂”这个字,右边是个“王”字,所以很多人说:只有实力、地位都够的人,才有真正地狂起来。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我想,宋代文坛会有很多人不同意!

辛弃疾不会同意,毕竟被贬了那么多年,他仍能写出: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

陆游也不会同意,毕竟那个风雨之夜,年纪不轻他仍能边逗猫边写出: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当然,对这种说法意见最大的,应该会是苏轼。毕竟,他是第一批将狂气写进宋词里的人。在他之前,北宋最流行的是柳永的婉约风。

左牵黄,右擎苍,苏东坡的狂人狂语,终让宋词有了一股豪气剑气侠气。本期,笔者就给大家分享两首苏轼的“狂作”:

一:

《水调歌头》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见多了世间的纷繁争吵,免不了让人思考:什么是真正的“狂”?是如犬吠般,一味地争吵;还是从容淡定中,不失方寸地说出自己的主张。很显然,苏轼认为该是后者。

落日余晖中,东坡端坐在平山堂赏景。他卷起绣帘,向远处眺望。此时,他才意识到早前自己取笑欧阳修视力不好一说终是说错了。

当初也是在此地,欧阳修写道: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苏轼认为:平山堂离得那么近,何以看不见翠绿山色?直到此次,他自己也来到了平山堂,才知错的是自己。山水相接,烟雨飘摇,山色有无中,何等绝美。所谓“净”,也就在这如镜的水面中。

忽然风起了,一个渔翁驾着小舟在风浪中掀舞。这一幕,显然触动了苏轼。曾几何时,他苏东坡也曾是朝中肱骨,说话也是有份量的,直到被贬至黄州。如今,3年过去了,命运似乎并没有给他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但是,这真的重要吗?这个问题,眼前的渔翁给了他答案:只要心中那股浩然之气仍在,就能荡平命运强加的种种波折。心释然了,正气了,“快哉风”自能塞于天地之间。

俞陛云评此词:“其语气清快,如以并刀削哀梨也”。笔者倒认为,俞大文人还是不懂苏轼,苏轼要削掉一身哀愁,其实不用并刀,只凭身上那股狂气便足矣。

二:

《江城子·密州出猎》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年少时,初读到这首词,总觉得纳闷:“这不该是古代文人的作派啊!”他们难道不是应该低调、再低调吗?人到中年时,再看它,又叹:这又有何不可?

就算有人说苏轼这首词是“作秀”,是写给皇帝看的,想为自己往上爬找个由头。但他这样做,在当时来说并没有什么错。

苏轼写这首词时,已是38岁了,他说自己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他狂的到底是什么?表面上看,是“嘚瑟”自己的出行时的无限风光:左右牵着黄狗,右手托着苍鹰,骑队浩浩荡荡。但事实上,他狂的是那一颗“不服”的心。不服自己不被重用,他想拉满弓,朝着西北方向射出一箭,把代表西夏人心里的天狼星给打下来。

这首词上片一开篇就出手不凡,一个“狂”字贯穿全篇。下片酒酣之后,则更见狂人狂语。一连两个问号,将全词推向高了。其中最牛的是最后一句,完美凸显东坡的豪放之风。

两首“狂人狂语”,给宋词带来的是不一样的豪气剑气和侠气。读罢,也让人不由思考,真正的“狂”到底是什么?第一首,经苏轼诠释后的“狂”,是心中要有正气;第二首,苏轼诠释的是一股志气。此二气在身,苏轼怎能不狂?

人到中年,还想多做点事,只能靠心里的那点不服输了。每每读到这两首作品,对岁月的那股倦意就能减轻。而自此词后,豪放派便占据了两宋文坛的半壁江山。然,这两首作品虽一直被模仿,却鲜有人能超越。此二词,大家喜欢吗?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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